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始末,但我看得到结局。
徐瑶和苗凯都太刚烈了,刚则易折。
我和魏东晨仿佛只能被动等待。
“再想想吧。”
我打圆场,“该吃饭了。
菲佣已经做好饭了。
你们俩近期不要出我家门了,不然我家会被狗仔队围攻的。
香港的狗仔们可不是吃素的,之前怀疑特首贪腐,长枪短炮地围着他家一个月,里里外外拍了个遍。
你们不要给我惹麻烦。”
魏东晨一副懒汉样子:“休假咯!”
苗凯绷紧的神经也仿佛松懈下来:“很多年没这么闲过了。”
徐瑶最惨:“你们都是皇上命。
我算倒了霉了。”
菲佣摆好了餐具,这些l'objet的perlée系列餐具都是我从连卡佛买回来的。
白色的利摩日瓷,加入镀24k金边缘及一颗颗整齐排列的珍珠,在吊灯下荡漾出优雅温润的光泽。
魏东晨嘟嘟囔囔:“佩佩,你今天连餐具都换了,你和苗凯还真是不一般啊。
你俩不该讲讲吗?都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徐瑶抢着:“佩佩最闷骚,我来替她讲。
我猜,那《我要我们在一起》里前半段都是真的。
苗凯,对不对?”
苗凯的脸庞大概受了新疆水土的影响,不像汉族人,更像一个希腊的雕像。
我用余光打量着他,看着他没有化妆的脸上细微的岁月痕迹。
最后的那个夜里,酒精的温度让我和他的思念不断翻滚燃烧,除了喘息,什么都来不及。
他这时转过脸来,探究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瞬间跌入十五年的记忆黑洞,伤筋动骨。
苗凯看到我的一切痛苦,轻而易举,于是他的眼神也变得悲凉,转而对徐瑶说:“和我在一起的部分都是真的,我希望其他部分都不是真的。”
魏东晨自己干了一杯红酒,不耐烦地说:“你俩真是奇怪啊。
都在一个圈里,早早见了就完了,搞这么麻烦。
而且,佩佩,你和苗凯完全不是同一种人。
你怎么会喜欢他的?!”
魏东晨对苗凯的厌恶溢于言表。
这俩男人能够坐在一桌上吃饭,简直是滑稽。
魏东晨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万念俱灰之后无所畏惧。
我和徐瑶不一样。
对我来说,大过年在魏东晨家楼下跳蛙跳,也好过我独自在暗无天日的筒子楼里舔伤。
魏东晨不知道那以前的我,不知道我也曾为了保住眼前的生活而小心苟且。
他以为我一直是勇敢、坚强、寡淡的,这和苗凯格格不入。
人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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