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再翻翻那些旧折,上面都记着他的事迹,你看了便清楚了。”
史箫容微叹一口气,“等明天有空再看吧,现在还有这大一叠……”
她抬眸,看到对面的人又重新躺回卧榻上了,架着双腿,双手搁在脑后,似乎随时都能睡去。
“温玄简,你不能睡觉啊,还有一些地方,我要问你的。”
史箫容轻声抱怨道,之前有好几个夜晚,他就是这样自行睡着了,害得她苦坐到凌晨,撑不住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被早起的他叫醒,因为要带着小皇子上早朝了。
史箫容哀怨地看着他,说道:“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
温玄简挑了一下眉,说道:“当初,你还想杀了我,不是吗?你看,要是我真死了,你岂不是比现在更惨。”
一提起这个,史箫容就更气了,“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在床上……我气不过,才用了力气,没想到,只是把你勒晕过去而已。”
温玄简回忆起那一刻,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真以为她要杀了自己,不过这是自己出的主意,也算赌了一把,还好,她没有真的下了死手,醒来的那一刻,简直像看到了满室花朵漫天阳光一样狂喜,他赌赢了,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史箫容在临走前,弯腰看着还坐在卧榻上的温玄简,“别得意,我只是被你的大胆吓到了,真把命交到我手上,你说,我要是真杀死了你,你现在可真没地哭去了。”
温玄简还是很得意,眉眼间都是笑意,说道:“我总觉得我看上的女人不会这么没心没肺,要是不来这一下,怎么让你看清自己真实的心意?看吧,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史箫容闻言,哑然失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轻声问道:“要是我真的杀了你呢?”
“那也是我的命了,今生能死在你手上,也不亏吧。”
温玄简自然是挑着好话哄她开心。
史箫容松开手,笑了一下,“又甜言蜜语。”
“我还想叫你一声容容……”
温玄简半躺在卧榻上,长发散了满肩,真像是太后娘娘养的小白脸,正用美色和甜嘴来诱惑她。
史箫容已经不看他了,嘴里一边说着“我不听”
,一边跨出了屋子,准备去接小皇子。
自从要给卫斐云说媒后,卫斐云似乎就跟她杠上了,看着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杀人凶手。
史箫容知道从温玄简失踪的第一天开始,卫斐云就认定是自己杀了温玄简,只是碍于身份,不能直接指控,之前还有些隐忍,现在倒像是被激怒了,第一次驳回了她的手诏。
而且始终在锲而不舍地调查皇帝失踪一事。
他就像个被逼着走到了绝境的人,无路可退也无事可做,只能拼命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忙忙碌碌,度过这漫长而难熬的岁月。
史箫容看着他那副样子,叹气,下朝后,将小皇子送到书房,端儿早已有宫人陪送,她才回到琉光殿,屏风后看到温玄简竟然还在睡觉,现在他倒成了全天下最悠闲最舒服的人了!
她想到卫斐云那幽深如夜狼的眼神,顿时气不过,拍了一下温玄简的大腿,把他叫醒。
温玄简翻了个身,慵懒地起身,随手撩了撩披散下来的长发,现在他也不用时刻注意所谓帝王仪容了,越来越有被养着的面首倾向。
伸手,半抱住史箫容,问道:“怎么了?朝堂上又谁惹你生气了?”
还要尽责哄女人开心。
史箫容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最近也是越来越过分了,天天露着魅惑的姿态来勾自己,她伸手,握住他的下巴,“温玄简,你不是说现在你是我养的面首了?来,我要带你出去溜溜。”
“干嘛?”
史箫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打算气死那个卫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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