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莎瞪着我,语气愤怒道:“人家医生给你包扎好的,你自己又去扯下来,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伤口要上药的,你现在把纱布都扯了下来,伤口怎么可能会愈合?别废话,去医院包扎好了再去,迟到就迟到,大不了我加钱进去。”
莉莎莎说完,不等我回应,拉着我走进了医院,跟医生说明了我的情况后,医生的头倾斜了一下,眉头紧锁,随后用一种像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就这样,我的头又重新缠上了纱布,刚刚的纱布虽然已经光荣牺牲了,但是它的“弟弟”
又与我重新“再续前缘”
。
包扎好后,莉莎莎开车载着我,到达了演奏会的地点,我看了看时间,3点40,还有20分钟。
排队检票时,莉莎莎站在我的后面,由于莉莎莎比我高了半个头,视线比较开阔,看到有人靠近我时,莉莎莎迅速用手和手臂挡住了我的头,我被这一小小的举动弄的有些感动,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起来,为了不让莉莎莎发现,我使劲地擦着眼睛。
“你怎么了?”
莉莎莎在我后面问道。
“没怎么,眼睛有点痒。”
排到了我和莉莎莎时,莉莎莎拿着两张票递给了检票员,随后我和莉莎莎走进了演奏厅,找到相对应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是个前排,坐下来之后,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看,不免的有些尴尬。
我用手肘碰了碰莉莎莎,说道:“我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的这个造型,都怪你,早知道我就不包扎了。”
莉莎莎一脸的满不在乎,说道:“有什么稀奇的,看就看呗,我们是来听琴声的。”
我觉得也是,突然!
演奏厅的台上由黑暗变得明亮了起来,灯光下的演奏厅犹如一个神圣的教堂,只见一架古典的钢琴静静地立在舞台中央,熠熠生辉的琴键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那架古老的钢琴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一位穿着燕尾服,长相俊俏的男人走了上来,拿着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倾听本次的演奏会,一首肖邦的《革命练习曲》送给大家。”
燕尾服男人说完,坐在了钢琴前,闭上眼睛深呼吸,灯光照亮了他所在了舞台中央,燕尾服男人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地跳跃,像是在空中画出一幅精美的画卷,弹奏钢琴时,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散发出难以言喻的优雅气质。
我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倾听着这美妙的琴声,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场景:一个硝烟弥漫的地方,火光冲天的华沙,倒在血泊中的起义者,忽然一匹烈马狂奔而来,发出猛烈的咆哮,起义者们听到了战马声,又重新站了起来,与敌人厮杀着,最后的最后,充满刚毅坚强的起义者们,赢得了胜利,这场胜利,展现了起义者们的大无畏与为国而战的精神力量!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曲子已经接近了尾声,莉莎莎用手拍了怕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看你听到这么沉醉,你也懂曲子的情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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