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田茹,方平的娘子,继续问道:“田茹,既然根本就没有这盗窃一事,你这赃物,从何而来?”
田茹还在哭泣,张了张嘴巴,但出来的言语,全是嗓子的嘶哑。
刁珣并不着急,而是耐心等着,等待这滔天的情绪平复。
“妾身”
田茹吞咽口水,随即嗓音嘶哑的说道:“妾身奔波一月,终于明白,告官已然无用,这盗窃之罪若是不定下来,我家夫君在牢里面生不如死,所以妾身变卖家产,用尽办法,才凑齐这三百贯钱的财物,只为求得解脱。”
轰!
到这会儿,有些不明就里的人,才明白过来真相,这妻杀夫,与天伦相背的惨剧,完全就是无奈之举,只为求得一死。
“这田家娘子”
“此生罕见!”
“就是这三百贯钱,怕是变卖家产也不够,应该是借了不少银钱,一个女子,身无长技,而后,想要还钱,怕也是只能沦落风尘。”
“”
砰!
刁珣猛然拍下惊堂木,肃然说道。
“此案现已查明,方平遭人构陷,即刻释放。”
“田茹,你扰乱办案,姑且认作苦心,本官不予追究,且先带你家夫君下去好生治疗。”
田茹不停点头,流淌了半日的泪水,这会儿还在继续,努力搀扶着方平朝着外面走去,不须说,就有百姓迎了上来,帮着搀扶。
“鲁都头,安排人帮忙,将地上的金银饰送还。”
刁珣淡淡吩咐道,随即看向这畏畏缩缩的李茂,心下暗自盘算。
不过三百贯钱,此人又是这无赖模样,臭气哄哄不说,嘴巴还不够硬,这阮中青何故主动运用权势为其敛财?
事出反常即为妖。
“李茂,你构陷他人,随意攀咬,事实已然清楚,先行收押,且镣铐加身,暂时锁在堂下。”
“阮县尉,你肆意弄权,视朝廷法度为无物,本官负有监察百官职责,罪行滔滔者,本官定然弹劾于你,让你丢官去职,眼下,且夺了你县尉之权,滚去一旁!”
阮中青闻言,还想说话,却不想,刁珣冷冷的目光扫来,强忍着还是闭上嘴,心里却是不在乎,只要不马上杀了自己,就是告上朝廷又能如何,夺了这官身更是无碍。
只消几日,这赣州就该改天换日,到时候
别的不说,就是你这运判,能不能活过今晚,都在两可之间。
他垂下脑袋,怨毒的目光浓浓洒在地面。
衙门外,传来一阵欢呼,似乎是为了这狗官落马而感到开心。
“今日,本官这公堂不停,直到这于都县,冤案皆平息。”
忽然,刁珣朗声说道。
“若有冤情者,尽数说来,不分昼夜,本官都在此地升堂问案!”
衙门外的百姓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这竟是来了个青天大老爷?
伶俐些的人,直直朝着外面奔去,这些年在于都,有阮中青这样的狗官,以及赖凡这般的废物在,谁家还能没有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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