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开门,妇人神色微愣,放下想要继续敲门的右手,无力垂下,眼眸中含着泪水,竟是马上就要梨花带雨,喉咙间隐约有着抽泣声。
嘎吱!
院门被打开。
刁珣站在门后,淡淡说道:“这位娘子,不知道有何事,在我家门前哭泣?”
因为判断此人无害,且在此哭泣,恐引人注目,刁珣还是决定先安抚一下,当然,并且出于心软,他可不是那种见了女人便走不动道的。
“你家……”
妇人闻言,却是在片刻间失神,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但碍于有男人在眼前,强忍着没有出声。
刁珣心下微苦,没想到,这动静又大了两分,弄得好似自己是什么负心汉一般,眼前女子则是为自己所抛弃。
若是被人瞧见,这种带着桃色的流言,很容易在市井之间酵流传。
“这位娘子,可是和这间房子的主人有旧?”
刁珣暗自叹了口气,想着大概还不仅仅是有旧,说不定对方还曾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只是世事易变,难以知晓是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旋即,不等对方回答,便继续道:“若是放心在下的话,不妨进来瞧瞧。”
“啊!”
妇人微微一惊,面上虽还在洒落泪水,但哭泣已然止歇,犹豫片刻后,方才点点头。
“那就劳烦小官人了。”
进了门,刁珣跟在妇人身后,稍稍将院门掩住。
“这位娘子,我租下房子不过一日,日常用度还没来得及备下,无法招待,还请见谅。”
连杯茶水都无法提供。
应该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妇人微微一惊,将右手抚在鼓胀的胸前,转身见院门并未完全关上,只是虚掩,神色方才缓和。
此时她才留意到面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不提,只是脸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显然并不欢迎自己这个不之客,但眼神宽厚,让人放心。
“小官人客气了,无需介怀,是我叨扰了。”
说罢,妇人并没有朝着院子后的房间走去,而是自顾自走到井水边,低头看着井水,叹了口气,随即从袖口摸出来一张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似乎是借着如镜般的水面看到自己如今的面容,妇人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眼角并不明显的皱纹。
刁珣并没有走远,而是从屋里拿出一把椅子,摆在院子里面,安稳坐下,晒着稍有些灼热,但明显已经是有气无力的深秋暖阳。
若他所料不错,房子的主人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人亡,或是失了钱财,总之,境况应该不好。
仔细观察后,刁珣觉得不远处伏在栏杆上的妇人,或许并没有三十岁的年纪,而是有点像长期熬夜的情况,面色黄,眼圈略黑,故显得老态。
这年头,没有足够的夜间娱乐,什么样的女人才会熬夜?
答案不言自明,大概是风尘女子。
但凡有贫富的区别,就难免出现这种情况……
“小官人,此番是我冒昧打扰了,这便告辞。”
妇人袅袅的身姿从水井边走过来,大概离着刁珣两丈之地,柔柔说道。
“无妨。”
刁珣感受到一股粗劣的脂粉味道迎面扑来,心下一叹,面上不显,状若无事的问道。
“看娘子的表现,应当对这间屋舍有着了解,在下刚刚租住进来,倒是颇为满意,冒昧相请,可否说些屋舍的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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