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间摆放的三架中字博古架上放着的是铜器,大小不一,有鼎、有罐、还有佛像。
颜色上看有的是青铜有的是黄铜,还有一部分金银器皿,古钱币,空间大的格子上放置着几座西洋进口的钟表。
这些博古架下边的柜子打开,里边放着唐卡、袈裟、黄马褂等丝织品。
作为个人收藏,收藏界的玩家们大多是术有专攻,对自己所涉猎领域浸淫多年,具备一定的鉴别能力,能从人文历史、行业展、工艺特点等角度去解读这些文玩,甄别真伪,所以个人收藏基本都集中在一两个行业跨度不大的门类。
而徐世贤明显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他的收藏完全是仗着财大气粗,见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是高价也要收入囊中,这就是他藏宝室里藏品种类这么齐全的原因,几乎可以媲美当代的马未都老先生了,但不是谁都有马老先生的学识、慧眼和际遇,没人知道他的这些藏品中有哪些是真哪些是赝。
正因为如此才着了马平、德公公等人的道,掉进人家精心设计的陷阱,被白白骗去三万块大洋。
“二后生”
被这屋里琳琅满目的收藏品惊得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方寸之地,竟然放置着这么多说不上名字来的东西,好多都是他生平未见,他想不明白,像徐老爷这样贵为全县富的人为什么要玩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实在看不出好来。
他的内心竟有些失望,原想着这屋里能有大块的金砖,夜明珠、猫眼石之类戏文里传说的东西,可是他看到的实物却是这样一些用途不大的旧物。
徒费如此周折,甘冒如此风险,绞尽脑汁,闯入这深宅暗室之中,却未能现一样价值千金的奇异之物来,“二后生”
的心情甚是沮丧。
他冷静了片刻,思忖道:“不能小觑了这些东西,或许价值千金的宝物就在其中,师妹不是说过一张绢画就骗走了徐老爷的三万块大洋,若按此理,那些奇技淫巧之物也不见得就器小价微,既然费尽周折进来了,就必须得带些值钱的东西出去。”
“二后生”
再不犹豫,按他的认知,开始搜寻博古架上那些小巧易带、做工精致、有年代感的东西。
他拿了几块羊脂玉的饰,顺手把曹旋送给徐世贤的那块巴林鸡血石也装到兜里,还有巴掌大的一尊坐姿金佛,虽然个头不大,但做工精巧,造像栩栩如生,佛祖端坐莲台之上,身穿通肩大衣,头做螺髻状,头顶璎珞,双耳垂肩,手作降魔印,神态安详,庄严肃穆,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看着有一串象牙手链和一个鼻烟壶,也都小巧精致,容易放到兜里,就都取了下来。
眼看着已经把自己的衣兜和腰间塞满,就连灯笼裤束着的裤脚里也塞进去几件薄巧柔软之物。
“二后生”
开始虽然觉得这些东西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值钱,但若是白拿,还是很少有人能轻易收手的。
很快,身上已无存放之处,若是再拿来放在身上就会被人识破,“二后生”
只好停下手脚,略带惋惜的轻叹一声:“这夏天衣服单薄实是放不下太多东西,若是冬季穿着棉衣来,那个色彩斑斓的唐卡和黄马褂直接穿到衣服里就带着走了,看样子那是值钱之物,可实在带不出去。”
他竖起耳朵,听听屋外毫无动静,蹑手蹑脚的把卧室的铁门关上,重新上了锁,快退到堂屋的大门处,从门缝里伸出头去,仔细探视一番,院子里悄无一人,“二后生”
闪身出去,反手扣上门栓落锁,动作简洁干练,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待门锁落定,“二后生”
转身沿着房檐走进方菲的卧房,将手里紧攥的钥匙放在架子床挡头上,飞快退了出来。
饶是“二后生”
心理素质过硬,也早绷紧了神经,四顾无人,伸手一摸,脑门子上全是汗水,衣衫早被汗渍浸透,自己当时竟毫无察觉,现在迎风一走,全身粘湿。
眼看着大功告成,“二后生”
心头也是一轻,心里盘算着,再怎么不济,身上这些东西带出去也能卖个千把块大洋,比自己偷大洋出来还是要划算很多。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尽快离开徐家,前往县城,躲进四合院,和小梅合计着变卖手中之物,待这些东西全部变现后,处置好小梅的房产,二人一起远走高飞,美好的未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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