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着急,只用一种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局势,更是欣赏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丽。
无关性别,无关身份。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得惊心动魄。
聂七爷自诩不是那些肤浅的登徒子。
他不会为她失态,不会可笑地跟着她团团转。
他只不过是要正式地、彻底地占有这份美丽。
他心中的火仍在烧,却已经不再是纯然的怒火。
另一种火焰蔓延、攀升,将他心脏烧得怦怦直跳,也像将他每一寸血液都变成了兴奋的喧嚣。
他想起一生中每一次的征战。
当他面临极度渴求而又难以得到的事物时,征服欲就会像这样静默爆发。
难免是要对不起流风一些
聂七爷皱起眉头,眼中起了阴霾。
不过,流风原本也不乐意娶她。
即便乐意,又如何
他这辈子都为家族考虑,从没为自己想要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样真正想要的,他就是要,谁又能说什么
聂七爷想着,松开眉头,微微地笑起来。
然而,无论是聂二公子还是聂七爷,都丝毫不在云乘月的注意范围内。
对她而言,他们和其他围观群众没有两样。
哦,也不对,他们要格外讨厌一点点。
在一片细碎嘈杂的议论声里,云乘月望着自己血缘上的亲人们,忽然笑了一下。
“你们问我,要怎么证明”
她笑着,也叹着。
梦中的情绪、潜藏体内的情感,越来越与她合二为一。
她站在这里,也是云二小姐站在这里。
她问出口的话,也是那个呆呆怔怔、连思绪都破碎的云二小姐,想要说出口的话。
“原来是我要证明么”
她更笑。
愤怒的笑。
“大伯母,大伯父,我才是那个人坐在府里,莫名被掳走的受害人。”
“为什么现在是我来证明,而不是你们来判断”
“你们不问问我,这些天里都遭遇了什么吗”
“你们不关心,是谁将我从府里带走,是谁想要害我吗”
她收了笑,冷冷地喝问“还是说,对你们而言,我以前是个傻子,随便怎么样都不重要”
“你们分明贪心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却连好好待我也不肯”
云大夫人一愣,面色更白。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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