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了几年前自己给父亲买的玉坠和手串,小心放进包里。
当初之所以想到给他买这些挂件,是因为有一回何朵放假回家,适逢父亲从外地打工回来,手腕上总戴着一串已经磨破皮的黑色小珠串,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仿玉的塑料链子。
这是何朵第一次看到,朴实勤劳的父亲也会有喜欢佩戴这种身外之物的时候。
后来,当她把真正的玉貔貅挂坠和金丝楠木手串送给父亲时,除了手串太大影响干活没戴多久,那个玉貔貅何胜军着实待了好几年。
去年在江临时何朵送给母亲一串珍珠项链,想起来那个玉貔貅,才知道父亲后来没再佩戴是因为绳子断了。
于是年前和姐姐把父亲送回宁水后,何朵特意找出来这个玉坠,带到江临重新配了一个新挂绳。
“拾掇好了吗?”
何朵正恍神间,何平进来问道。
“好了。”
“走吧!”
兄妹俩来回跑了两躺,把东西都塞到了车里。
路上,何朵突然想起了一事,问道:“哥,爸的棺材有吗?”
“有,订好了。”
何平说道。
“啥时候订的?”
何朵诧异道。
“昨天。”
“哦,多少钱的?”
“三千八。”
“还有没有更好的?给咱爸订最好的!”
何朵说道。
“最好的一万,你出吗?”
何平没好气地说道。
从小就忌惮哥哥臭脾气的何朵,多年来一直刻意规避着和他之间的冲突,不是害怕,而是不喜欢争执。
而这次,她也顾不得那些忌讳,斩钉截铁道:“出!”
何平却反而笑了一下,说道:“都定好了,三千多的也不差的。”
何朵不再言语,倘若继续说下去,就成了任性。
在宁水,家里头担事的必须是男人,何况何家自来也是如此。
刚回到医院不久,三叔和三婶以及二婶、姑姑都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几个人眼睛都已哭的通红,站在何胜军病床边默默看着他。
何胜军此时已经不再睁眼,只是一味酣睡,倒气的症状也越来越重。
这种情况先前重症监护室那位医生跟何朵解释过,看似是嗜睡,实则属于轻度昏迷。
何胜华调整了一下情绪,冲着何文何平何朵三人使了个眼色,走出了病房。
“听着,一定要赖在医院,这个时候不要回。”
何胜华说道。
何朵眼前一亮,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