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两颊被漠北砭骨的疾风吹得干疼,大腿内侧也是,在马匹颠沛间约莫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痛。
她却不如最开始那般紧绷,困意渐渐席卷。
“这你也能犯困?”
祁酩舟好笑地看她眼,啧啧称奇:“你是真别当鸢了,当猪才适合你。”
沈知鸢想反驳几句。
才开口,却是个绵长的哈欠。
“噗。”
祁酩舟没忍住笑出声。
突然间,周围枝叶片刻晃动,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笑意更甚,却只当没看见,将怀里姑娘家戴的帷帽往下摁了摁,懒洋洋道:“睡吧睡吧,你当猪这事我会保密的。”
“我没困。”
沈知鸢嘴硬。
“嗯嗯。”
少年很敷衍,“你只是眼睛小。”
“我眼睛不小的。”
沈知鸢轻声替自己辩解:“可能是水土不服才容易困嘛。”
结果沈知鸢都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了。
还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见只通体雪白的野狼,瞳孔碧绿,屹立在幽暗森林和辽阔草原的交界处。
远远望向她,目露凶光,活像要将她抽筋扒皮、拆骨入腹。
突然由远奔来。
成了道雪白的闪电隔裂天地。
——她不好吃的啊!
子时。
疾风怒号。
沈知鸢被吓醒,突地弹起来,满头虚汗。
梦里那双虎视眈眈的狼眼,还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她惊魂未定,用力拍拍自己的两颊,环视四周,才现周遭空无一人。
衣服从身上滑落,是祁酩舟新换的那件,她原先靠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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