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看到裴渡手中的幼童和与四年前没两样的谢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那日清晨,在裴渡决定留在韶州几日时,他便先打发长明和长乐先来广州打点上下。
虽然他真的很想留下来看戏,可奈何命令难违,直到今日才一睹这两人真容。
“大人,往里头走。”
他带着裴渡一家三口人入内,屋中上下已然打扫干净,各处都放了层层帘帐,以防蚊虫入内。
等进了正屋时,裴渡将灌灌放在里头,谢栀见此处四周都围了纱帐,屋中四角虽有冰鉴,但还是难掩重重热意。
“裴渡,这里又热又潮,待久了谁受得住?灌灌还那么,万一……你还是让我们去别的地方住吧,江南就不错,离这里也近,不如……”
裴渡按住她的肩,四下望一圈,见长明已然出去了,便道:
“我知道,应该把你们安置在别处的,但你也知道我的顾虑,只要我一瞧不见你,你的鬼主意就冒出来了,你放心,你们母子就在屋里,和冰块待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差池,等事情一完,我们就……”
谢栀看一眼熟睡的孩子,拍开他的手,有些烦躁:
“什么事情一完?裴渡,你是被外放到这的,没个一年半载,陛下会召你回京?还有,你到底因为什么被外放?”
裴渡见她神色不虞,只继续安慰道:
“不会的,你给我两个月,最多两个月……”
话未完,长明在屋外道:
“郎君,广平王知道您今日赴任,特地下了帖子,邀您过府一叙。”
广平王是陛下的皇叔,早些年被封为藩王,封地就在这一带,谢栀不用想便知道不是个受宠的。
裴渡听到这话,却是冷笑:
“好啊,他倒是心急得很,走,去见他。”
见二饶身影消失在原地,谢栀心中疑窦丛生。
大人,他为何会被外放到这儿来?
这四年,家中怎么没有逼他成婚?
她“死”
后的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栀在屋中转了一圈,刚想出去看看,就见长乐守在外头。
“长乐,你怎么没走?”
“大人命属下看着你们。”
长乐同从前一样,一贯地面无表情,可谢栀却能感受到,他神色中对自己的不满。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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