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反应及时,很快止住混乱,并镇压住因不明情况慌慌重新捡起兵刃的河间军,但结束后,被裨将冲锋的口子还是白白损了好几百人。
卫桓大怒。
偏那张骔低低嗤笑,他明知必死,也不求饶,嘴皮子动了动,吐出气音。
“野种!”
“生父不明的野种,也值得河间军降你?你也配?”
卫桓勃然大怒,张骔这张轻蔑的脸,装着卫氏残骸的黑釉陶瓮在眼前一晃而过,一双凤目登时就赤了。
张岱,张骔,河间军,也配降他?
“锵”
一声薄刃出鞘,寒芒瞬闪,卫桓连出数十刀,刀光闪成网状白练,血肉飞溅,张骔惨叫体无完肤。
“拉下去,千刀万剐,煅骨扬灰!”
鲜血自眉心躺下,卫桓神色冷厉,侧眼看重新掷下兵刃的六万河间军,脸颊微微抽动,森森道:“悉数坑杀!”
什么?悉数坑杀!
张济闻言大惊失色,忙急步冲上前:“主公,不可啊!”
怎可如此?降兵不杀啊!
只他对上卫桓一双血红的眼,深深戾气,一骇,陡然消了音。
卫桓冷冷掠过张济,还刀入鞘,转身离去。
张济回神:“主公,主公!”
他急急追上,卫桓却不理会,翻身上马,一鞭疾驰而出,传令整军入石邑。
张济上马要追,动作却一顿,他追上只怕无用啊!
又焦又急,一把抓住接军令的徐乾:“你先等等,等等我!”
张济匆匆转身,回头取寻姜萱。
姜萱正身处东关口,外面大胜确保安全了,讯兵回禀,她才自井陉而出。
才过关口,便见张济脸色煞白打马狂奔而来。
“你说什么?”
卫桓要坑杀六万河间降卒?怎么回事?这不是第一次碰上降兵了,以前可是从没有这般过的。
张济急急将方才诸事都说了一遍,蹙眉急:“看主公神色,杀心极坚啊!”
姜萱心往下沉,河间军本就很敏感,平时倒还好,可这才适逢卫桓母亲被人鞭尸焚灰,尸骨无存。
偏偏罪魁之一张骔还挑衅,这河间军诈降,而且还是在卫桓杀张岱功败垂成之际。
她眉心紧蹙:“府君呢?”
这当口,如何劝说她都棘手,可不管如何,坑杀数万降卒却是不行的。
张济:“已率军往石邑城去了。”
姜萱凝眉打马,立即急急往石邑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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