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炕?”
其他卧室都是床,唯独吕想的房间里是炕。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容先生,从来没睡过这种床具。
而且这周边的农村是本来就不睡炕的,就连东北乡村也都逐渐用床代替了。
“对呀对呀!
翻修的时候我特意让人搭的!
在老家睡习惯了!”
吕想自己往炕沿上一坐,示意容印之过来试试:“容哥你摸摸,可暖和了我刚烧的!”
容印之伸手摸摸“炕头”
的部分,脑袋里蓦然蹦出“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句话来,再看看吕想,没忍住自己先笑了。
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吕想就跟着傻乐。
把他的行李放好,陆擎森过来问:“去看看花房吗?”
刚给王子打了个电话,刚好他就在工作室,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
“要去!”
容印之一路上都在想象这个自称“王子”
又开花店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温柔腼腆?或者开朗爱笑?
问陆擎森,他就只有一句“很好的人”
。
出门沿着小路往东边直走,一排砖混结构的民房里的唯一一栋全木制带阳光房,以绿篱遮盖围墙的住宅。
“这家?”
太显眼了,想认不出都难。
“对。”
陆擎森点点头,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容印之第一眼就看到了玻璃花房。
以一条碎石小路跟起居室连接,在寒冬里依然被满满的绿色充盈着。
花房旁边,停着一台大型重型摩托车。
容印之“???”
的一直忍不住回头看。
推开工作室的门,铃铛清脆地响起来,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来啦陆森”
!
杂而不乱的花艺工作室里面,中间摆放的长工作台前,穿着围裙的男人正在小心地扎一捆花。
四周全都是各色植物,就连头顶都是一排排悬空倒挂着正在晾干的干花。
如果不是在这里亲眼看到,容印之绝不会把眼前的男人跟“花艺师”
“花店”
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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