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发现脸上的巴掌印,贺缄一早便称病闭门不出,甚至错过随驾狩猎。
可她不是故意的,如果他的手不往里伸,如果她没有见一些奇怪的浮光幻影,她又怎会失张失致汤媛逼退眼睛里的泪意。
说到浮光幻影,她自己就是穿越过来的,对鬼神方面深信不疑,而那些栩栩如生的梦境分明已超越了自然,再根据梦境时快时慢的片段,她骤然有种大胆的猜测,猜测那是她的未来。
可她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也不信贺缄会那般放浪形骸的折腾她,但却却无端的相信箭亭石林那件事是真的。
以贺纶的所作所为,她深信不疑。
这便是晨间冷不防撞见他时,她惊恐之极的缘由。
有限的生理知识告诉她,那种情况下她绝对受了严重的伤。
当预知了这个男人可能会伤害她,就像害只阿猫阿狗那样容易,她不恐惧才怪。
但她绝不会像阿珞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如果有人非要逼她去死,她定会在对方出手之前以命相搏。
话说当昨夜那一场焰火玫瑰的浪漫化为了泡影,汤媛对于贺缄的最后一丝妄想也随之破裂,不得不重新正视现实。
现实就是玉泉山之行一结束,她自会前去叩见太嫔娘娘,争取今年上半年定下亲事,下半年成亲。
羽不羽林卫的真没关系,只要能过日子并与她在京师立足即可。
银钱方面她还是不愁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太嫔娘娘就能帮她实现,她老人家一直犹豫不决不就是怕挑的人不够好,委屈了她么
其实没啥好委屈的,她相信太嫔娘娘男人的眼光。
一夜没睡方才想通此节,汤媛眼底虽还藏着些许疲惫,但步伐相较从前已是轻盈许多。
她深深吸了口气,神色如常的迈入贺缄屋内,伺候他用膳。
这日直至金乌西坠,鸣号收兵,贺纶才终于逮到单独与贺纯谈话的时机,贺纯一脸不快。
他问,“你的字最近练得如何字太丑的话去上房还不够丢人的。”
“一直没停,每天都写满二十张字帖才敢出来玩呢。”
贺纯拍着胸脯道。
“是了,你昨夜怎么回来的那么迟,玩的可还开心”
贺纶仔细的擦拭手中箭矢,似是不经意的又问一句。
显然是不开心,贺纯气哼哼的抱起小胳膊。
“一点也不好玩,我去的时候焰火已经放的差不多,三哥身边的人又拦着不给我往里进,最后废了我好大的劲才得逞。
原来他和汤宫人在角落里打架,还咬嘴巴,我觉着好玩,也想咬,可是汤宫人不愿意呢,她好委屈的,还挠了三哥一把,我着怪吓人的,便也不敢再提此事”
还没说完只听“咔擦”
一声,原是贺纶折断了将将擦净的箭矢。
贺纯一脸费解,“既然是折来玩的你还擦它作甚”
贺纶笑了笑,“那三哥身上有没有穿衣服,特别是裤子”
“穿啦。
为啥要问这个,不穿还能打赢么”
贺纯一脸无语,不想再跟五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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