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中天,此时已过了午夜时分,幽静的海面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啼,打破这夜色的宁静。
星星洒满了天际,犹如一颗颗点缀的明珠,光润却不刺眼,指引着旅人归去的方向。
迎着微凉的夜风,文爷不禁打了个寒颤。
海上的夜晚还是让人凉意如潮,有种钻心的寒冷,文爷紧了紧衣衫,向前方等候已久,一盏飘摇不定的风灯走去。
“老板,您来啦。
‘阿成弯着腰,打着哈哈向文爷问好。
看到阿成的模样,文爷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阿成提着风灯忙跟上文爷的脚步,忽明忽暗的悠黄灯光照耀着文爷脚前不足四步的地方。
跟着这暗淡灯光,两人匆匆下了旋梯,朝甲板缓步而去。
‘阿成,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文爷突然问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预兆。
阿成楞了下,随即恭敬的答道:“老板,我从15岁就跟您出来跑码头了。
那时我和父亲都快饿死街头了,要不是您收留我们,恐怕我们早就变成灰,不知洒在何方了。”
阿成有些激动,回忆起往昔那些苦日子,还有文爷的大恩大德,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来。
“恩,算算,你跟我也有20年了,呵呵,算是我的知交朋友了。”
文爷淡淡一笑:“有些事情,我信得过你,才让你知道,那几个人,现在还好吧?”
阿成擦了擦泪湿的眼角,听到文爷问话忙不迭说:“老板,阿成是个死脑筋,只知道为老板办事,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您说的那几个人都挺好的,受伤的那个现在也稳下来了,刚才老黄刚给他输过血,说静养两天就该醒了。”
看着一脸忠诚决绝,表情诚恳的阿成,文爷点了点头。
继续在阿成的陪同下向着前方的黑暗行去,微黄的灯光在巨型货轮上,犹如一粒发光的黄豆。
破开笼罩其间的黑云,驱除世间的一切邪与恶。
货轮的中间,三层高的集装箱下,文爷与阿成停住了脚步。
阿成把风灯挂在身边集装箱的把手上,闪身上前,用力拉开了其中一扇红色的货柜门,吱呀吱呀使人压酸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黑暗的沉寂。
大门洞开,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堆积如山的白色塑料泛着淡淡微光。
阿成手脚利索的把堆积在货柜门前的一箱箱货物搬开,很快,露出的空档里,显现出了一条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的过道。
过道的尽头,则是另一侧的一闪小门。
阿成提回了风灯,率先走了进去,文爷紧随其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三短两长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警惕的黑熊悄悄打开了门。
晚间送饭的阿成又出现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样貌俊雅绝伦的中年人。
黑熊对阿成笑了笑,闪身让出位置,伸手请二人进来。
两人进门后,文爷对阿成点了点头。
阿成提着风灯,恭敬的转身退了回去。
“您好,请问您是?”
老周走上前,礼貌性的伸出了手。
文爷飒然一笑,一股男性的刚强与文雅完美的结合,尽显男人气概。
同老周亲切的握了手,文爷脸带微笑的说:“我是这艘船的老板,我叫宋文。”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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