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拱手道:“在下平阳府尹严重。”
郑秀:“北大营马军司统领。”
安澜站了起来,在牢房里来回走了起来,牢房外一个拿着钥匙的狱卒刚刚找来,叮叮几声响,锁开了。
高岸第一个挤进来,冲过去拉着安澜的手,又要捏开她的下巴,想问问她嘴里有没有酒味。
安澜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都说了我没喝!”
高岸不解:“她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不死,她怎么能走?”
安澜冷笑:“笑话,想我死的人多了,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这话也不知听在周人耳里是什么意思,想你死的人很多吗,你是都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不过,卫国公夫人费了这么大力气进来,怎么会无功而返呢?
果然高岸问道:“那她怎么就走了?”
安澜笑了笑,眉头挑动,扫视一遍众人:“因为她没脑子,我有。”
在大理寺的纷争动乱进行的时候,方家大宅里的争吵也没有停止。
方昭致意要解除方菲和李征的婚约,方夫人为了女儿,费尽了口舌说服丈夫。
而方菲拉着李征去了另一个小些的会客厅,试图劝说李征不要搅入这延绵了二十年的仇怨。
方菲泪光闪动,看着李征,似是欲言又止。
李征不忍伤她的心,有些话却不得不说,硬着头皮把头扭向一边,充满歉意道:“方菲,你表兄真的不是她杀的,我不是要和你父亲和姑母作对,只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她来背负啊!”
方菲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的。
可是他们都是固执的人,我们改变不了他们的。
而且,公主身份贵重,不管怎样,都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名誉受损。
回到大梁对她就一点影响也没有了。
我们不要管了好不好?”
李征诧异的看着方菲:“不管,让她一辈子背着杀人犯的罪名?你竟然这样想?”
方菲眼泪唰的流下:“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公主视我为姐妹。
我,我想过这个案子,没有证据,什么证据也没有,定不了公主的罪,她最多只是疑犯。
只要大梁太子来到,一定会带她走的,这件事就了结了。”
“这算是不了了之吗,我希望她清清白白的离开,不是碍于两国邦交,被强行带走。”
李征的神情冷了下来。
方菲强忍着情绪,说道:“我当然希望能还她清白,不是还有姨丈吗,没有你出手,姨丈也可以做到的。”
“我们是朋友,是一起上过战场的袍泽,如今她有难,我怎能置之不理?”
“只是这样吗?”
方菲脱口而出,说出口,她也慌了,紧张的看着李征。
李征很平静:“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菲慌忙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李征打断她的话:“方菲,你劝我不要插手此事,我做不到。
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知道,这件事,错的是你姑母,你该去说服她才是。”
李征转身:“我先走了,你再劝劝方叔父吧,别气坏了身子。”
方菲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朋友……
李征来到街上,没走几步路就听到过往行人正在议论刚刚发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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