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才发现，贺学兴并不止是脸上呈现红色，而是全身的肌肤都染成了红色。
那是不正常的肤色，也不像是喝醉了之后皮肤充血导致的。
那是宛如杯子里装着的葡萄酒一样的颜色，鲜红似血。
他的皮肤有些浮肿，顺着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不停的有滴水状的液体滴落。
那液体与他的肌肤同色，若不是仔细去看几乎无法发现。
颜常清轻轻闻了闻，空气中并没有弥漫着铁锈的味道，可见这些红色的液体并不是人血。
反而整个屋子都是葡萄酒的味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身上流下的红色液体全部都是葡萄酒。
很快，颜常清得出一个推论，喝下葡萄酒的人自身也会被酿造成葡萄酒。
“你、你咋不说话啦，嗝～”
贺学兴声音轻飘飘的。
“这酒哪来的？”
颜常清沉声问道。
“酒？”
贺学兴满脸迷茫，“什么酒？这、这里只有水啊。”
“那谁给你的水？”
颜常清不愿多做纠缠，只想知道答案。
“谁、给我的？”
贺学兴似乎醉的神志不清，嘻嘻一笑，“你猜～？”
颜常清脸都黑了，他直视着贺学兴，神色郑重无比。
“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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