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她微微背过脸,撇着嘴道:“我不信。”
这算什么,自己吃自己的醋?裴容廷再见多识广,倒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滑稽,荒诞,让人熬不住要笑,可究竟是微笑还是苦笑?他自己也说不准。
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淡淡道:“太久之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与徐大公子相厚,徐大公子只一个妹妹,当年我从四川回来寻她,也只是为了尽同窗的情谊罢了。
寻不着,也就丢开手了。”
未了声音一低,连他自己也顿了一顿。
“寻不着,也就丢开手了”
——原该是这样的,如果他没有爱上婉婉,原该是这样的。
不就是这样么?朋友的妹妹,诗礼世家的贵小姐,养在深宅之中,懂得什么是情浓风月?然而他把她引诱了去,他吻她,在深宅不为人知的角落,黄昏,月下……简直是作孽。
就是这份自私的爱,在后来的叁年给了他无尽的痛苦,就连现在也余波未了——婉婉就在他的怀里,睁圆了清凌凌的眼睛,天真地问他:“所以,大人和徐小姐并没有、并没有那样的事么?”
他却连承认的资格也没有,只能别开目光,艰涩道:“大奶奶听风就是雨,以后你少见她就是了。”
这话并没有直接反驳,说得似是而非,可她这样相信他,一点也就够了。
银瓶没说话,却忍不住微笑,攥着那落花流水银红汗巾挡着脸,汗巾的撮穗就拂在她的脸颊。
裴容廷有意绕开话头,便道:“你素日不是最爱那两条雪青的,怎的今日换了这个?”
银瓶笑道:“大人还说呢,今日我到大奶奶院儿里去,把汗巾也掉了,叫小婵去找,反倒招了那么一通闲话。”
裴容廷冷冷嗤了一声:“不打紧,明日我去替你讨。”
银瓶当时便觉得话里有话。
等到转天晚上,裴容廷果然带了那条雪青的手帕给她,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还是后来听小厮们议论,说二爷归府后特意弯到大房,在大爷的卧房坐了坐。
大爷身子不好,又常吃药,二爷这些年也没进过大房,那日开天辟地头一遭,也不知道兄弟两个说了什么。
反正转天大奶奶就说病了,夫妻俩一块卧床不起,连晚上给老太太定省也没露面儿。
裴容廷这些年难得掺和一间后宅的家务事,却是给自己的通房出气。
这件事虽明面上没人敢说,可渐渐也在府里传开了,众人虽都骂,说二爷也昏了头,“如今乱世为王了,正经老婆不娶,反让狐狸精当了家”
;而与此同时,却也认定了银瓶是二爷的好宝贝,都不免叹她好命,又是艳羡,又是嫉妒。
甚至就连银瓶自己,也都渐渐相信了。
日子一天过了又是一天,银瓶这不是二奶奶却胜似二奶奶的地位已经很确定了。
展眼进了腊月,将近年关,裴容廷却依然忙得了不得。
今年天特别冷,济南的饥荒还没解决呢,北边又接连多地闹雪灾;偏听说皇爷得了南越,又盯上从前被高句丽吞掉的一块疆土,群臣谏言也一概不听,执意增添徭役,等开年雪化了就派兵……如此种种,都是内阁的事。
裴容廷常日不在家,银瓶倒也自在。
她还惦记着给他做鞋的承诺呢,成日和桂娘一起描鞋样子,锁口,界线,羊皮靴,登云履,一连做了许多双,反正冬天正好穿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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