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蹙眉打断,声音冷了几分:“好了,我知道她是母亲的人,可你做事确实比不上红缨,何况这么多年过去,她若是聪明,总归也要为自己考虑。”
窗外的红缨听见这话,心头一喜,悄声离开。
她知道,短时间内想扭转沈舒意的看法并不容易,可如今能得她两句称赞和维护,便证明自己今晚这银子没白添。
但一想想那足足二两的银子,红缨仍旧觉得心痛。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沈舒意手里随便拿出些什么,都比得上她这点银钱……
“小姐,走了。”
玉屏轻声开口,猜不透沈舒意的打算。
可她只要知道,小姐做事,总有她的道理就够了。
沈舒意也没打算解释,杏眸幽深。
前世,玉屏被智远玷污后,郁郁寡欢,每日如行尸走肉般强打着精神,固然后来她同自己一道回了沈府,可在佛寺的事不知怎么被红缨发觉了。
红缨借由此事,几次三番敲诈玉屏,一直到玉屏再没油水可榨,便把这事当做笑谈散播了出去。
没几日,事情传遍沈府,连带着传到了秦氏耳中,当即叫她过去问话。
可玉屏是个傻的,不等自己替她辩驳,便为了不牵连自己吊死在了红缨房里。
想起这一幕,沈舒意心口堵的厉害,视线落在面前清瘦的丫头脸上,目光怜爱。
她喜欢吃荷花酥,玉屏又尤擅此道。
荷花酥的工艺算不得复杂,却要取雨后鲜嫩的荷叶,将其捣碎,取其汁液,混以龙井,耐心烘焙。
前世,玉屏死前给她做了一个月的荷花酥,替她绣了五六个香囊。
后来偶然,金珠曾提起,说一次绣花时,玉屏曾笑着说下辈子还要伺候她,只是那时金珠未曾留意,玉屏已然有了寻死的念头……
沈舒意轻轻替玉屏扶正歪了的珠花,轻声道:“别急,算账前我们先讨些利息。”
玉屏不明所以,只觉得小姐身上有一种让人甘愿赴死的魔力。
接下来的两日,红缨仍旧卖力的献着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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