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间,豫津送了我几筐岭南柑橘。
巧得很,江左盟有一人对火药的气味极其敏感。
豫津还告诉我,柑橘由官船送往京城,是您亲自预定的。
您这样一位不问家事,连除夕夜都不在家过的人怎会为了年货鲜果亲自去预定几筐橘子?
再综合我得到的各种不重要的消息,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您。
更何况,您也是我能想到最有胆量拿太子的私炮坊当挡箭牌的人之一。”
言阙笑了,略显讽刺。
“苏先生不负盛名,如此大才,难怪谁都想将先生收入麾下。”
梅长苏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言阙。
“我很想知道,侯爷冒险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言阙睚眦欲裂的捏紧了拳头,低声喝道,“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让他死,让那个该死的皇帝去死。”
似乎是无所顾忌了,他就这么坦然的在梅长苏面前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梅长苏静默了很久,就这么定定的望着言阙,似乎是想透过言阙看什么。
“是为了宸妃娘娘吗?”
他低声问道。
听到‘宸妃’二字,言阙身形一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惊。
“你是如何知道的?”
梅长苏微微垂下眸,藏住眸中的情绪。
“侯爷不必感到意外,以我江左盟的势力,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事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言阙目光沉沉的与梅长苏对视,“你都知道些什么?”
画楼外,言豫津已经带着飞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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