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圣人之意他隐有所觉,怕是过不久他就要去往边关一趟好敲打震慑东狄。
边关距楚京遥远,一去差不多将有数月才能回返,临走之前女子那里得吩咐妥当。
李老夫人眼睛微微闪烁,道,“裴家似是有意结亲,谢家那里你可曾去过”
闻言,祁朝晖剑眉微挑,沉声道,“两位妹妹婚事断不可与裴家有关,还劳母亲多费心,谢家那里母亲不必过问。”
李老夫人想说裴家上不是府中两名庶女,而是但到晖儿面无表情神色以及锋利不容拒绝黑眸,她蠕动了嘴唇未再开口。
不与裴家结亲,那就将谢氏带回镇北侯府,她还盼着谢氏腹中孙儿呢
晚膳默声用完,李老夫人略沉着脸歇下了,自从她向着李家逼他纳妾,晖儿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他不让自己过问谢家,若是谢氏腹中孩子当真姓了谢可如何是好谢太傅之母辛老夫人她打过交道,对延续谢家香火极是渴求
还是找个机会去见谢氏一面吧,即便自己向她赔罪。
未到辰时,天色还暗着,祁朝晖就策马往庄子那里去,等到了庄子已是天光大亮。
将马交给下人,他迈着大步走进正院。
迎面与精神抖擞晨练归来老侯爷撞上,他凤眸微眯,心中有一股不好预感。
“父亲到庄子这里,可有被谢家和夫人知晓”
平日里老侯爷在别院修养身体,别院距这处庄子可是隔了数十里,祁朝晖皱着眉头表情有些难。
闻言,老侯爷斜了他一眼,沉声道,“谢丫头自是知晓,听说这庄子主家是一位姓沈商户”
“不过是权宜之计。”
祁朝晖语气微冷,谢明意厌他,谢太傅更是不准他踏入太傅府,他只能出此下策。
“偷偷摸摸地,分明是小人之举。”
老侯爷不惯他这等作为,昨日是故意将他底子给掀出来。
祁朝晖闻言手指转动玉扳指,反将老侯爷一军,淡声道,“我是为了暗中照料夫人身体才隐瞒了身份,若无此举,父亲此生怕是很难子孙绕膝。”
一提到谢明意腹中孩子,老侯爷气吹胡子瞪眼,“若你不对谢丫头那么冷淡,也不会有今日局面。”
从昨日交谈中,他已然明白谢家之意,镇北侯府有了子嗣虽是好事但孩子样养在谢家,老侯爷心中也是介意。
祁朝晖不顾老侯爷怒火,又开口道,“父亲既然不想要今日局面,今后我与夫人之间事您就不要过问了。”
老侯爷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谢明意知晓了沈商户真实身份,生气了几刻也就罢了,说到底那人在乎也是自己腹中孩子。
她一如往常会在湖边散步,大夫叮嘱过这样有利于生产。
尤其她是双胎,生产起来定会比寻常妇人艰难些。
这个时代生产全凭妇人自己,谢明意为了让自己顺利些,对大夫所言一字不差地做着。
湖边树荫下摆着一方贵妃榻,谢明意午后喜欢在这里小憩,小几上有糕点茶汤供她享用。
躺下没多久,熟悉斗笠就出现在她视野中,谢明意眯了眯眼眸,这个假冒伪劣沈商户居然还敢过来此处钓鱼。
可真是有恃无恐
似是感觉到她有些不善视线,沈商户抬了抬斗笠,光明正大地往她这处挪了挪,还未走到她跟前一张木牌吸引了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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