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韶九也跟着倒了声佛号,自然的问道,“不知师秦可能带我去超度的道场看看?”
老和尚带头走在前面带他们去了超度的道场。
十数个和尚身穿袈裟相对而坐,手里敲着木鱼,低声的诵念经文。
季韶九静静的往前走了几步,在供奉的牌位前停了下来。
上面端正的写着墨清江,卒于辰元十三年,只有死期没有生辰。
死期正是季韶九出生的前一年!
季韶九喃喃道,“我原来应姓墨啊!”
伸手的在牌位上的名字抚摸了下,虽然是一块死物,突然心底就涌起了一阵的委屈。
小声哽咽道,“父亲!”
是多年不得父母亲缘关爱的失落,是被人骂克父克母的自责,是幼年就寄人篱下的心酸,眼眶灼热,鼻间发酸,眼泪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
没有一点声音,一低头就湿了衣襟。
好一会收敛了情绪,紫苏上前递了帕子劝慰道,“主子,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您以后可以常常来祭拜老爷了。”
季韶九不过是哭一场发泄下心里的委屈罢了,她现在还有好多事要问白氏才能弄明白。
她小的时候也奇怪的问过白氏,她一个表亲怎么随了姨丈的姓氏,白氏一句话就打发了,“你本来就是遗腹子,还是个女孩,你父亲老家距离这这里数百里,来一趟京城要花费数十两银子,哪里值得来一趟?”
“你既然生在我府上,我是你姨母,不能让你无依无靠,府里也不缺你的一碗饭,以后也就当做季府的姑娘出嫁!”
那时她心里当然是无比感激的,起码在季锦月无端的言语欺侮她,或是把先生罚她的课业送来让她替写,她是没有怨言的。
养育之恩不能不报!
随着她长大,季韶九隐隐察觉到白氏对她有着莫名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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