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我是那种人吗?”
宫恒志白了好友一眼:“我和殿下说,如果你和你的小未婚妻有情人成了眷属,一年后我就离开京都;如果没有,我老老实实在这里留着,任劳任怨,悉听尊便。”
裴渊气笑了,他就知道宫恒志一天到晚想不出个好屁来。
“要不,你现在给我透个底,你对她”
宫恒志对他这位挚友还是了解的,可问题是他心里有一个结,一个很大的结,不然这场对赌太子还真没有赢面。
裴渊不愿意答,很多事他还没有弄清楚。
就连自己对楚牡丹的感情如何,他也不太懂。
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现在不排斥楚牡丹了,甚至与她亲近时,他动了欲念。
“非她的错。”
宫恒志点了点头,看来心结已经松动了,他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几步。
“在说什么呢?”
裴弘济一袭大红色圆领袍,腰系玉带九銙跨步而来,面上一如既往的浅笑。
宫恒志起身朝裴弘济行了礼,裴渊没起来,只是拱了拱手,宫恒志答道:“在和殿下的对赌。”
“这个赌,我输了也没事,重要的是姲姲能寻得良人。”
裴弘济笑着道。
裴渊懒得理会两人的揶揄,只道:“考试要开始了。”
礼部考试的题目向来比来年春闱要简单些,但这只是相对而言的。
此次参加考试的人数与往年并无太大区别,总有四百二十位,分坐在二十一个考场。
太子裴弘济与国子监祭酒秦腾师坐镇,裴渊和宫恒志入了考场为监察官,每一个考场有两位监察官。
考试有三日,共有六场,每日分上午和下午各一场,时辰为一个半。
考试结束后考生可以回到各自的休息的住所,不得外出,直至所有考试结束。
然在第一日下午场考试时,宫恒志察觉到有考生不太对劲。
神色虽然不慌张,但时不时留意他和另外一位监察官的动静。
他眉头微微一蹙,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动声色地出了考场,去到隔壁寻得裴渊。
在俯身与他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遂两人一同出了考场,站在檐廊下,观望那名不太对劲的考生。
果然
看来是要出大问题了。
裴渊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宫恒志懂得他的意思,径直迈进去走到那位考生跟前,敲了敲他的书案。
考生本就心虚,被宫恒志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到,当即惶恐的站了起来,一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掉在了地上。
宫恒志没有理会他,蹲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纸捡了起来,看到里面是一篇写好的文章,再拿起他的试卷一对比,内容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字迹。
他拿着两样东西,大步跨到裴渊跟前,递给了他。
那名作弊的学子看到裴渊,顿时瘫坐在地上,连椅子都被他无意中推倒,原本安静的考场瞬间沸腾起来。
“安静。”
裴渊冷呵一声,扫视一圈场内的考生,目光转回宫恒志递给他的两篇文章,只是看了两眼,他手握拳头,青筋暴起,怒意肆涨:“混账”
“高,高阳嗣王,学,学生知错了,学生再也不敢了!”
他浑身都在着抖,连滚带爬的跪到裴渊跟前,拼命的磕头。
气不过的裴渊一脚踹了过去,作弊的学子深深挨了一脚,却顾不上痛,继续求饶。
在场的谁不认识高阳嗣王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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