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积蓄不多,每个月要还车贷房贷,小孩子要读书,要吃饭,家里老人有个头晕身热就要去体检看医生……这些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一对中年夫妇,或者一个小年轻身上。
你输得起,他们可输不起!”
陈桑梓沉默了。
“你以为管理权只是一种特权吗?你太天真了,那是责任!
陈桑梓,在你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觉得你配吗?”
陈玉安伸出手指,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冷讽道:“下巴轻轻就说要夺回管理权,你觉得你能背得起这份责任?能扛得起这么多人、这么多家庭的希望和生计?”
“陈桑梓,你恐怕连你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都没有想明白!”
陈玉安说的话,如雷震耳。
陈桑梓不得不承认,是她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对她和她妈妈来说,陈玉安或许不是一个好人。
但作为基金管理人,以及安盈ceo,他确实是个负责任的掌舵手。
他说的,都是陈桑梓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层面。
陈桑梓回到家里,将自己整个人泡进浴缸里许久,还是无法安静下来。
她一心想要拿回管理权,难道真的是她太自私了吗?
还有今天饭局上那样的应酬,人们带着假皮笑脸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如果她成了基金管理人,大概以后少不了经常面对这样的场合。
以她这样清冷孤僻的性子,她能应付得来吗?
而这又是她想要的未来?
陈桑梓脑子一团乱麻。
直到浴缸里的水都冰冷了,也无法让她的脑子冷静下来思考。
思绪混乱中,她又想起妈妈和自己的前半生,压抑的心情就像点着的草原,蔫了许久的草苗才刚冒出些新绿,就瞬间被毁灭一切的炽热吞噬,剩下一片寂寥和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
索性就算哭了,泪水也会融入水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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