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兵器打造,选些次等材料混于其中,还当把控比例,使战损可控,又难获大胜。”
话音刚落,窗外夜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春雨淅沥而下,打在窗棂,溅起片片水花。
司徒文望向雨幕,心中忧虑更甚,宁毅要是倒了,纪廉只要不傻,必然站队皇帝。
“爷爷,若只拖延粮草、掺杂兵器,怕是容易被抓住把柄。
依孙女之见,调粮时,咱们可借口春雨绵绵,道路泥泞,河道水涨阻碍漕运,这理由正当又不易查证。
至于兵器,选料次等易被工匠识破,不如在锻造工艺上做手脚,让淬火不均,外表难辨,战时却易折损。
如此一来,即便是闹到皇帝那儿也奈何不得咱们。”
言罢,司徒娴韵递上刚清点完的田册。
“冬日刚过,四州饥荒,如今我朝又值三线作战,军需调配本就不易,任谁也说不了半分。”
“不错!
有些长进。”
司徒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捋须颔:“不过还得周全些!
春雨借口虽好,也有安排些人手佯装疏通河道、抢修道路,做得像模像样。
至于兵器锻造,寻几个手艺稍差的外乡工匠,事后遣散,莫留把柄。
再者,分粮草,先紧着他的骑卒,拖延些步卒,既能分化又易掌控,不致乱了阵脚。
旦行如此,前线自然难有大胜,也不会轻易溃败。
咱们能做的不多,宁毅是否能顶住压力还得看他自己。”
“既是如此,爷爷,咱们是否要向徐沧知会一声?”
司徒娴韵眼珠子一瞥,心中顿时有了谋划。
“凉州是魏冉的地盘,而他又是徐沧的义弟,韩忠要想动手,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魏冉么……”
司徒文苍老的面庞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他缓缓闭目,耳畔传响着窗外的春雨声。
许久之后,雨势减弱,司徒文负手走向回廊。
“仁宗对魏冉有知遇之恩,即便他是徐沧的义弟……
他真会支持徐沧吗?”
“…………”
司徒文的话回响在司徒娴韵耳畔,她捋顺了脸颊两侧垂落的秀,而后缓缓坐回案台前,继续核对起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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