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
反问他,“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单卿山等着他说,六月份我们在学校外面见过,是我送你去了医务室。
我还看到了你的信。
可是他说:“我叫周崇,是来录制综艺的,我听说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当地人,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单卿山骤然明白。
他不记得,信也没有看过。
他不想去握他伸出的手,冷淡道:“单卿山。”
单卿山明白他忘了也很正常,再正常不过,可那个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不想告诉他——
我们见过。
可是周崇坚定地要住在他家里。
小脾气突然就散了,别人他不太欢迎,但如果是周崇,正好借此机会报恩。
只是见过这件事,错过了开口的机会,好像就再难开口。
单卿山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个人。
起先,还会对别人有所期盼,可失望日复一日。
他习惯用冰冷筑起壁垒来保护自己,审视周围的人。
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他也被困在墙内,孤零零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
单卿山不知道该怎么报恩,该怎么对这么好的一个人好。
单卿山只能将想对周崇的好,塞进生活的缝隙里。
多给他吃一点鸡蛋,让他睡床的里面,为他割一点腊肠,做一点好吃的饭菜,努力完成节目组的任务,兑换好一点的食材,尽可能的让他在这里的生活舒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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