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小孩儿,我看你也是个孝顺孩子,但大槐树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能跑你就跑吧。
“
话是这么说,我却看见大爷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粉笔,开始在地面上写起字来。
【勿言,见字】大爷写道。
我看见地上的字,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大爷的字写的很好看,一眼就能看出有好好练过的底子,字迹横平竖直,笔锋纵横,就跟那些老教师们写的黑板书一样。
【槐村有邪祟,名槐树佛,擅蛊惑人心,槐村人皆为其奴】大爷在地上写完这段话,又起一行继续写道。
【外来人,或蛊惑,或驱离,槐村人外出亦难幸免】
这个我倒了解了一些,毕竟就连岩阳县的人都知道,大槐树村人一言不合就打外面来的人。
【槐村皆有耳目,唯白天,槐树佛惧阳,可稍作言谈】
看了这句,我大概明白大爷为什么这么小心,他怕自己的话被人听去。
不过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谁能听到我们说话?
至于那句槐树佛惧阳,我想了想昨天半夜那个木佛像出现的场景,心中猜测大概就是因为白天它害怕太阳,所以只有午夜这种阴气重的时间才能短暂现身,平日里藏在树中躲避太阳。
见我点头,大爷继续写道:【短则一二年,长则四五年,槐奴将外人诱至村,化为新奴】
槐奴?大约就是槐树奴役之人的意思吧?
意思就是每隔几年,被这个所谓的【槐树佛】奴役的人,就会诱骗外面的人到大槐树村里,化作新的奴隶?
所以叔叔和妍姐就是新的奴隶?!
不对,或许我也会成为新的奴隶!
我一把夺过大爷手里的粉笔,重重的圈住【新奴】两字,在旁边写道:【会怎样?】
大爷看了我一眼,我乖乖把粉笔递了回去,同时点头哈腰的道歉,没办法,有点太激动了。
大爷在我的问题旁边继续提笔写道:【表面正常,实则与死无异,不过一人偶】
然后大爷咔吧一下,把粉笔掰了一小半递给我,我讪笑着收下,然后在地上写道:【有什么办法?】
大爷苦笑一下,摇了摇头,甚至不愿意再写什么。
意思很明显,没什么办法。
我不甘心地继续写道:【大爷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大爷又叹了一口气,写了三个字:【我就是】
然后圈住这三个字,画了一个箭头,那箭头正指向刚才我圈住的【新奴】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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