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这张嘴……”
杨贺程冷笑,拿他开涮:“还特么还真敢编啊。
噢,我想起来了,上次还说要给钟翊一耳光的,你打了吗?”
林瑧点头,逗傻子一样,“打了呀。”
“……真行。”
杨贺程半个字都没信,把这话题带过去,又问:“今晚上有个趴,在清水湾,你来吗?”
林瑧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谁的?”
杨贺程眼睛瞪大了一圈,压着嗓子用气声怒吼:“谁的?我的,今天我生日啊,你也太无情了吧这都能忘!”
林瑧面色一滞,有些尴尬,他和杨贺程认识十多年了,每年生日都是互相惦记着的,今年竟然谈恋爱谈昏头给忘了。
礼物没有提前准备,再不好拒绝参加生日会,只能答应下来,“那,去吧。”
从学校出来后杨贺程还千叮万嘱让林瑧不许放他鸽子,林瑧无奈应承,先回家洗了个澡。
钟翊还没回,想来是公司今天有点忙,林瑧换了套衣服,给钟翊发了条信息后就出门了。
既然是生日会,多多少少也得喝点酒,林瑧便没开车,打车去的清水湾。
杨贺程做东的宴会人一向不会少,但今晚的阵势还是让林瑧眉头一皱。
清水湾是一个近郊的半山度假区,地方大设施齐全,周围也没常驻居民,很适合一些二代过来开派对。
现在是夏天,杨贺程提前嘱咐林瑧穿得凉快点,林瑧没当回事,只随便套了个短袖长裤,来了才发现是竟然是泳池派对。
杨贺程大手一挥包了这边最大的一个庭院,光半山无边泳池边上估计就聚了有三十多号人,更别提屋里和吧台了,乱得跟个海天夜宴似的。
大家是都穿得够凉快的,林瑧小心越过几个穿着吊带比基尼泳衣的陌生漂亮女孩,在一个烧烤架旁边找到了杨贺程。
杨贺程和几个眼熟的男人坐在一块儿,都没穿上衣,下半身穿着各式花色的沙滩裤,让人分不清这里是申州还是夏威夷。
林瑧把来的时候特地去旗舰店里买的礼物扔给他,一个五位数的高端耳机。
杨贺程喜滋滋地接过道了声谢,马上不满地问:“不是让你穿凉快点儿吗?怎么裹这么严实?”
旁边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林瑧一个个认出来,都是大学班上的几个二代同学。
杨贺程和他们玩的不错,但林瑧没怎么接触过。
“我特么和你们能一样吗?”
林瑧懒得理他们,拖了把椅子坐下,从酒保的托盘里找了杯软饮喝。
几个酒肉富二代凑到一起能聊什么,无非是车、表和漂亮女孩儿,林瑧想置身其外,又不得不被杨贺程拖话题里,好无聊。
但是这院子里其他地方看起来更乱,嬉笑声和音响声吵得林瑧躲在这里反而最清净。
他们不许有人一直喝软饮,让酒保撤了果汁和苏打水,只上酒。
林瑧被迫喝了几杯低醇酒,走神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话题扯到了在大学生活。
申大这一届商学院最出名的就是钟翊,聊大学话题根本绕不开他。
这一圈的几个人里没有哪个二世祖没被爹妈拿去和钟翊比较过,最后无一例外被贬得一文不值,连林瑧都未能幸免。
原本他们还只是抱怨在家里挨呲,林瑧终于觉得话题有些意思,在那儿一边听一边笑。
后来不知道谁把火气引到了钟翊身上,其中一个叫周远驰的人说:“操,老头子们还真把他当什么励志典型了,也不想想他一个领助学金的穷鬼到哪儿凑的钱去读藤校的,两年上百万的学费,不知道偷偷卖了多久屁股。”
林瑧眉头紧皱,冷着脸问周远驰:“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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