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将手里的瓜子壳丢掉，随意擦了擦手，接通电话，“你好，我是楚宁。”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十几秒后，终于开口，“我是陈龙，龙城公会的会长。”
陈会长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些许金属音质，似乎是经过某种设备修饰，改变了原来的音色。
楚宁抬头看了眼墙角的监控，随意问道：“我的号码是赵春秋给你的？”
“是的，”
陈会长稍稍停顿，继续说道：“我听老赵说，你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从我口中得知，制造了三起超自然死亡案件的超凡生物的踪迹。
但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不像是有求于人的姿态。”
楚宁笑着解释道：
“我本来想用和平的方式从你这里套问出超凡生物的下落，但是赵春秋说你是一位特别有职业素养的商人，从来不会透露出客人的身份信息。
我尊重你的职业素养，也不想为难你。
所以啊，我就寻思着如果我把你们龙城公会给灭了，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秉持职业素养了？”
这话的逻辑，说实话，仔细想想似乎也没啥问题。
我欠你钱，我没钱还你，我就把你干掉，这样我就不用还钱了。
我约你晚上出来喝酒，你说你老婆不让你夜里出门，我就把你老婆干掉，这样你就可以夜里出门了。
我找你问项目消息，你说公司要求要对项目保密，我就把你的公司干掉，这样你就不用保密了。
简单、直接、粗暴。
虽然听起来很扯淡，但是确实很有效果。
以楚宁未被智慧污染的聪明大脑，能得出这种逻辑和想法，也说得过去。
很难想象，电话那头的陈会长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不过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烦躁，“你放过参与此次拍卖会的所有人，我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楚宁微微挑眉，“先把我想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我，如果我满意的话，会考虑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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