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的时候,沈浪俯在金玉后边,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运笔。
他的气息缠在她的耳边,更像是缠在她脑子里,把一些不好的东西都给勾出来了。
索性,金玉一把推开他:“不用你教,我自己练。”
沈浪这才消停,坐去窗边看书。
不过金玉总感觉,沈浪没有看书,他在看她。
没有练几个字,金玉就摔了笔,她要去睡觉。
·
接下来几天,沈浪也没怎么出去喝酒应酬了,在家里陪金玉——练字。
金玉有些嫌他,他在她身边,就喜欢逗她。
金玉干脆绕着他走。
这一日傍晚,夕阳将院子里染红,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陆明忽而从外头进来,脚步匆匆,在沈浪耳边说了两句。
随即,陆明离开,沈浪起身换华服。
“爷这是要出去?”
金玉有些好奇,沈浪从不在晚上出去。
沈浪换了衣裳,系好腰带,插了白玉簪子。
这簪子十分贵重,是因为簪子上镶着一颗红宝石,十分招摇浮夸。
金玉从未见他戴过。
沈浪点头:“我有事,今晚上怕回来得晚,你不用等我。”
金玉皱了眉头,这是明目张胆要出去玩一晚上?
沈浪伸手,摸她的头:“放心,不会胡来,是办正事。”
金玉这才稍微放心,帮着他扯正衣领和袖子。
送了沈浪出去,金玉便坐在房里,着手给沈浪做一件单衣。
她手艺还算扎实,但也做不来那些花里胡哨的,便打算给他做一件里头的纱衣,淡青色低调,平日里可以在家穿。
一针一线,她都认真着,就怕到时候给沈浪做了,被他笑话不好看。
就这样,不知不觉,金玉弄到半夜三更过了。
张妈妈都顶不住了,来催她洗漱三回。
眼看沈浪今晚上是真的不回来了,金玉吩咐张妈妈:“还是排一个小厮在院门口守着。”
吩咐完,金玉才去洗漱,哈欠连天的。
洗漱完,吹了蜡烛,金玉躺在床上忍不住想,沈浪这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会不会美人在怀?
今日他走得匆忙,也没忘了带梨郸一起出门。
他说是正经事,就一定是正经事?
金玉很烦,更烦的是,沈浪做的是不是正经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呀?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遭,还是睡不着,金玉正躁着呢,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热闹声。
金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听着院子里的声响,是梨郸的声音,叫小厮扶好沈浪去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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