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在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内森琼斯扶着软皮包裹的床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腿骨瘦如柴,那囚服空荡荡的,随着脚步的迈动而扭曲。
他在床上坐下,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访客惊疑不定的神情。
许久,够了热闹,老琼斯好心地决定多说几句。
常言道,疯子之所以是疯子,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和常人不同,他们的思维是跳跃的,混乱的,但从他接下来的叙述中,却不出半点疯癫的痕迹。
“你刚出生的时候,泰莎和我都高兴坏了。”
他开口说道,“我冲进去的时候,产房的血腥味还没散尽。
泰莎把你抱在怀里,抚摸着你脏兮兮的小脸。
瞧啊,内,她说,我们的儿子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小东西。”
再一次,这段话也完全不再欧文的设想之中。
他皱起眉头,不明白这场对话究竟会奔向什么方向,也不明白一个囚犯回忆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讯息也许就隐藏在对方的字里行间,因此即使被内森提起母亲名字的行为激怒,他仍然不动声色,置若罔闻。
但接下来内森说的话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比泰莎更早意识到你的异常。”
那罪犯继续回忆道,“在你几个月大的时候,所有接触过你的人都会为你牵肠挂肚。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你讨人喜欢,但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把自己的情绪投影在其他人的思维里,让他们跟着你的快乐而快乐,跟着你的烦恼而烦恼,当你欢笑时,连最愁眉不展的寡妇都喜笑颜开;当你哭泣时,连没心没肺了一辈子的人都默默垂泪。”
“等你到了三岁,我和泰莎已经完全束手无策。
当你愤怒的时候,你对泰莎说走开,她不得不捧着刚准备放下的茶壶走到客厅,任由茶水烫伤半边手掌;当你高兴的时候,你说留下来陪我玩,我和泰莎一天都走不出家门,只能苦笑面对上司和学生的电话轰炸;当你十分渴望的时候,你说爸爸我想要这个玩具,无论家里当月的经济条件如何,我都必须把小到玩偶大到充气城堡的东西买下。”
内森的眼神失去焦距。
他说话的语气是无限厌倦的,但不知怎的,嘴角却隐有笑纹。
时间分秒流淌而过,整个囚室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穷凶极恶的囚徒才又怔怔开口,说完了自己一辈子都想说的话。
“欧文,”
他平静地控诉,“你想要的,你就得到。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些话仿佛在空气中投下了一枚炸弹,炸得欧文头晕眼花。
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童年往事,即使这些事真的发生过,那时的他也太小了,小到根本不可能保留清晰连贯的记忆。
想要的,必得到,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指控,庞大到能力拥有者自己都感到害怕。
但对方的语气不像说谎。
欧文喉头紧缩,咬牙切齿地将单词挤出“五岁那年你想杀了我,妈妈试图带着我逃跑,你就杀了她你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内森的眼神恢复了焦距,他再次露出了那种恶意的笑容。
“儿子,杀死那些人的不是我,是你。”
“如果你想耍无赖的话”
“难道你忘了可怜的乔吗”
内森故作同情地蹙眉,”
上帝保佑可怜的乔纳森,才活到十岁就遭到毒手。”
他咧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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