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漆黑的房间里,季泊屿莫名其妙的哽咽和猝不及防的眼泪,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当时想季泊屿只是太孤独了,现在觉得,或许是哪处他看不到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透过伤口,他想他更理解眼前这个人了。
季泊屿把毛巾放回原位,重新摆好,走出了卫生间。
“会好的。”
金石突然蹦出了这句。
季泊屿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金石指了指他的额头,又指了指他的左胳膊,最后指向他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季泊屿愣愣地低头看下他指向自己心脏的手指,慢慢展开,轻轻贴上他的胸膛,掌心的温热透过白色的病号服直达心脏。
不等季泊屿抬头,红了耳尖的金石踮起脚,嘴唇轻易地碰到他的额头,隔着白色纱布啄了一口。
很轻,像春日晨风拂过,新抽的嫩绿柳枝随风摇曳,划过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季泊屿突然感觉自己被金石拿捏了,被套牢了,他有些无奈地笑了,认命般的握住贴在心口的手,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
金石不自觉地一抖,缩了缩脖子,耳朵已经红透了。
钱文峻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穿着病号服的两人你侬我侬地裹一块亲嘴。
他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又尴尬地退出去,关上门,再敲门。
金石迅速收回手,背在身后,拉开了跟季泊屿的距离后转身看向门口,露出慌张的神色。
“进来吧钱哥。”
季泊屿面不改色地把金石背在身后的手抽出来紧紧握住。
钱文峻这才进来,轻咳了两声,没有看两人便径直走向沙发,“你俩倒是蜜里调油,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
季泊屿拉着金石走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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