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砸到了那马可怎么办,你不成马夫人啦……”
光蕊果然与玄奘有着血脉联系,在此大悲大喜的情形中竟然还讲得出笑话,真不知道他的心为何这么大。
可听了丈夫说的胡话,殷小姐却在他怀中哭得睁不开眼睛。
此刻她只感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若此生可以一直这样,那便求此生永远如此……
看到这熟悉的佛道光芒,玄奘也若有所思,只呆呆朝某个方向望着,但这方向却绝不是那冰冰冷冷斩情灭欲的西方灵山。
金山寺内,一个胖和尚却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便仿似受了重伤般缓缓瘫倒在蒲团之上……
此刻,往日曾被那调皮小江流偷藏、抛扔、戏耍、跪坐、祷告、礼拜的金黄蒲团,在法明这假和尚的血液的浸润中,却显得愈炫美……
安慰了妻子半天,好歹将那只“花猫”
的泪水止住。
抬头看向儿子,却现他正望着江面呆呆出神。
于是光蕊便拉着妻子小手向前走了几步,重重将另一只手拍在了儿子肩上。
“放心!
这些年,爹爹为水族之事奔波,也曾与那胖长老打过交道。
你不知道,那家伙可命硬得很。
孤身一人便就敢金刚怒目,持戒刀一夜连斩河泽七十八只水鬼。
身披见骨创伤一十六处,轻痕一百三十二道。
其后竟谈笑风生,仍有心思拉我对诗做赋,输了后竟还不依不饶撒泼耍赖。
如此人杰,哪会因触犯些俗世禁忌,遭那反噬便轻易死掉?
今日救命大恩我陈光蕊在这记下了,来日必不相负!”
说罢,状元公便拉着爱妻与儿子,朝那方向深深拜了三拜。
殷小姐虽听不明白夫君在说些什么,可既然丈夫提到救命之恩,那便就没了丝毫疑虑犹豫。
只是心怀感激,诚心诚意随着他二人盈盈下拜。
玄奘和法明相处日久,自知道爹爹说的是哪件事。
想当日那老秃驴说自己要去别家吃斋,便趁黄昏绕过宝贝徒弟偷偷溜了出去。
待到满身破破烂烂踉跄回来,却改口说是途中被群野道士恼羞成怒,给抓挠生砍了。
其后他不提仇人名姓,更不许大家找场子报仇,玄奘就觉着有异。
搞了半天,原来那家伙是去找害人水鬼拼命去了啊。
怪不得那事之后,河边便少了许多失足落水的行人。
话说那老货有如此精彩好戏,却也不肯带我去见见市面?成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点长老师父的样子也没有,可真猥琐!
此刻,金山寺,某瘫软在地上的胖和尚用力吐出一口血沫,撑起身体便迫不及待开骂:
“小秃驴,你……你才猥琐,你全家……哼!
俺,俺那是潇……呕……潇洒!
哈哈!”
江流虽听不到他的狡辩,却仿似心有灵犀般轻轻骂了句:“老秃驴……”
而后,两行水线便在温和细风中,轻轻流淌下来。
只因那时年幼,他也曾不听师傅劝阻,常独自偷跑去河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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