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姑子行礼后,恭敬地答道。
“你越来越偭规越矩了,这儿可不是陈留。”
潘亦心望着一池温泉,冷淡地道。
“奴婢知罪。”
潘姑子垂首,眼神中却满是不屑。
“我困了,你扶我回去歇着吧。”
潘亦心伸出一只手,柔弱无骨。
潘姑子上前搀扶她,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手,如何能接下帝皇之爱?西日皇族强悍的血脉,只认可强悍的女人。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叫潘姑子措手不及,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刚碰到潘亦心柔弱的手,就被潘亦心一把推入池中。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警告你,宫里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潘亦心丢了一句冰冷的话,拂袖而去。
潘姑子站在温热的泉水里开始反省,永远不要小觑女人,哪怕是再柔弱的女人,都有无比坚韧的一颗心,而那颗心只为爱存在。
依稀往事绕几重
月照宫里的令狐海岚酒醉地沉睡着,—点不知潘姑子离去后,她的床榻旁又多出一人。
楚长卿依旧戴着斗笠,一身黑衣却甚显褴褛。
他凝望了一会儿可怜的新后,身影忽然一闪,便原地消失了,而昏睡的令狐海岚则翻了个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长卿潜入了皇宫地宫。
距离上―次进入地宫已时隔二十三年,那时候的他风华正茂,西日雍更加出类拔萃,他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的陛下,瞻仰了大杲王朝最神秘的奇迹——富丽堂皇的盛京皇宫之下,存在着更璀燦的建筑。
地宫的历史,远比西日皇朝的历史久远,它始建之期,西日一族还是杲北冰原上的孤狼,它落成之时,西日一族的战马仅仅驰骋在广袤的杲北草原。
走过长长的通道,过了拱门,楚长卿来到一间宽敞的地下殿堂。
青石砌壁,暗红地砖,殿中央是一座玉石雕像。
当年的西日雍没有介绍雕像的来历,他走到了雕像后的青石墙前,那里有一扇铁门,铁门上镂刻着奇异的纹路。
西日雍贴掌于那些奇异的纹路上,旋掌并敲击,打开了奇门八卦的铁门锁。
铁门后有一个密格,格里置放着西日雍以为最珍贵的宝藏,比如七月的那枚玉令。
伫立雕像前的楚长卿长吁出一口气,秘密往往就在最寻常的地方搁置,而西日雍和他自己都不具备慧眼。
看雕像的服饰样貌,即使不是陈朝的开国皇帝,也必是一位定国大将。
雕像的容貌端庄、神情凛然,却又不带任何威压感,很容易叫人忽略它,只把它当做一个标志、一处景观。
楚长卿绕到了雕像背后,带结就在他的眼前,他却迟疑了。
其实最先发现潘姑子古怪的人,并非西日玄灏,而是他楚长卿。
原因很简单,潘姑子曾经是他的女人,男人对自己占有过的女人永远都不会遗忘,哪怕时隔经年。
何况潘姑子不仅是他的女人,还是他最搞不懂的女人,一个他一度认为已经死了的女人——花千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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