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便觉胃中翻江倒海,想亲手撕扯下来掷于地上狠狠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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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变着法儿地折磨那个小君子。
你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吗……我偏要让你被恶毒折磨得头都抬不起来!
你不是一身傲骨吗……我偏要折了你的傲骨,让你匍匐于泥淖里,永不能翻身!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你?
因为我开心啊……因为我做不成君子,也不想你做成君子啊!
令富绅大为气恼的是,那个十岁的幼童虽然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虽然爬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上一动,但却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富绅真的怒了。
凭什么!
明明他把君子踩于脚下,君子一身泥污,而他衣衫干净。
赢得明明是他啊!
怜悯,是胜利者才有资格恩赐给失败者的。
这个十岁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竟敢!
他竟然敢用怜悯的眼神瞧着他!
不爽……不快。
怒火中烧几欲将富绅原地灼成焦炭,当小君子死在他手里,恶狗出世那天他才终于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可是,今天。
就在今天,他突然得知,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养出的恶狗,自削了锋牙利爪,甘愿将越来越多的人保护在身后与臂弯之下。
十岁的小君子没有死……他只是太过劳累,沉睡了十年。
如今,他被人以赤诚唤醒,愿予以世间万物光温。
即便风雨面前遍体鳞伤,也愿护得世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恶人,你怎么能不做恶狗跑去当君子呢……
小君子真狡猾啊……披着恶狗的假皮自沉于地狱,却将君子好生养护,完好无损地渡回了人间。
祁彧抬起手臂遮住了眼,徐徐道来,“若是当年身为皇亲贵胄的小王爷祁封,自是不必怕一名区区富绅的。
可是啊,他四十岁时只是布衣平民,普普通通,无权无势。
他敬爱的皇兄陛下以自己为火柴,重燃了他心底的善良。
一亮就是二十多年。
可谁也没有料到,更暴烈的风雨袭来,想要扑灭这火种……”
他的声音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到了最后,竟有字字沁血的意味,他说,“……如你所见,我成了第二个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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