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片刻,他那一头“机灵”
脑髓,便尽流了个干干净净。
有诗为证,诗曰:年前归正宗,持斋把素悟真空。
诚心要保唐三藏,初秉沙门立此功。
那呆子一脚躧住他的脊背,两手轮钯又筑。
行者见他“毁尸”
,瞬间便失去理智,暴怒道:
“你这厮混账!
你做人时,你当仙时,难道也是这般凶残?
想他领五十个小妖,敢与老孙赌斗,被我打败了也就罢了。
即便人间战场厮杀,也有不杀降伏的惯例!
你是妖,他也是妖,这般做却与凡世人杀人何异?
杀他之后,你却又毁尸作甚?
况他不往洞跑,却冒着性命危险躲来这里,想必有些因由。
亏你还曾是元帅,亏你前日还损我反天不尽!
似你这等作为,只类走兽,却哪还看得出一星半点灵性上真?
你,你……妖族要都如你这般,可等到哪日才得翻身啊!”
八戒被师兄忽然一吼,便有些站不住。
慌乱道:“师兄,师兄!
你消消气,消消气吧……
这事儿是俺老猪做事有欠考虑了,只因他他恶毒,偷抓咱的两位师父害命。
且俺虽成妖了这许多年,却依旧错把自己当了天神,真是被往昔洗脑,毒害惨了……
师兄放心,往后无论人妖,但凡涉及性命生死,俺定慎之又慎,只杀恶者,不伤善类。
话说回来,可这厮也真是可恶!
咱们恩师他轻慢不得,只恐玄奘师父的性命安危!
也不知,那弄风摄走师父的可是他了?”
行者长出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说了些重话,于是也带着些歉意道:“正是,正是他。”
八戒道:“师兄可曾问过咱们师父的下落么?我离得有些远儿,听不太真切。”
行者道:“粗问几句,没有细究。
原想着吧这怪儿抓住后,逼他引路的。
却不料被你一耙子给打漏馅了。
俺只知他把师父拿到洞里,要与他甚么鸟大王做下饭。
老孙恼了,便一棒子把他打成重伤。
不料却在你这儿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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