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n,心领了。
谁让你来的?还真会挑日子啊。”
货车毫无反应。
麦基再次闭上眼,开始思考这个“谁”
的问题。
好几个奇想掠过脑海,一个比一个疯狂。
他金鸡独立快要站不稳,一把抓住敞开的尾门。
睁眼之时才看见右侧的异象。
悬崖之外,西边的天空中,两根又粗又黑的烟柱直上云霄。
奥克尼的天空纯净蔚蓝,两根烟柱在几百米高度被云层压扁,扩散的“顶盖”
连在一起,变成拱门形状。
麦基一下子想起少年时代痴迷的游戏。
那是燃烧军团入侵的黑暗之门!
他踮起脚尖,差点摔倒。
周围是围墙,看不见烟柱从哪里升起。
目测起码在十公里之外,按高度和扩散估计,起码已经烧了半天。
他下意识摸手机,然后才骂出声。
风衣左兜里有个望远镜,但总不能再爬一次塔吧?
此时此刻,这辆车,这个盒子,一切厄运、搞砸、比幻觉还要迷幻的现实,全都有了意义。
首先,要活下去。
麦基一屁股坐上车厢边沿,蹭上去再站起来,飞速打开那箱子。
几百万的药当真不惜工本,箱里已经配好了细细的不锈钢注射器,精光锃亮,就像老餐厅的纯银餐具。
他从急救箱里找到酒精、胶管和棉签,先解开左腿的皮带。
血液回流,像是千百根烧红的钢针攒刺。
他痛得哈哈大笑:神经还没死!
这一针下去,没准整只脚还有救。
他用二指拈起70万欧元,带着宗教的虔诚吸进注射器。
酒精都涂好了,他才大骂一声把针头移开。
癫痫是在两天或三天前。
也就是说,现在脑子里可能还有积血。
脑出血但不中风是重症血友病人的特权之一。
因为那些血很难凝固形成血栓,只会被慢慢吸收或者流走。
过程中的眩晕和癫痫最终都会缓解,不摔出更大的伤就不会致命。
现在把神效的凝血因子打进去?
他紧张盘算:从前医生教他的癫痫处理方法,症状停止三天之后就可以随便打九因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