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认认真真地望着她:“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真的,我说话你都听?”
少年的五官褪去了张扬恣肆,显得无比真诚:“嗯,这辈子我只听你的。”
她笑笑:“你才多大,怎么就一辈子了?”
他凑到她的耳畔:“昨天那场雨,老子都为你烧了。”
“你这都能赖我?又不是我要拉你去淋雨。”
“昨天正好下雨了,我听着雨,想如果你没带伞,就和你一起回家,你没有拒绝。
后来我又想,如果走到校门口,你还是靠着我,我抱一下你。”
他平静地叙述着,声音不大,带着湿热的气息,使得这初夏的空气变得燥闷难耐――
“你让我抱了。
我觉得也许亲一下耳朵,你也不会拒绝,然后我就亲了。”
“你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你也默许了。”
温暖脸颊烫烫的,觉得可能她也需要去校医院开点退烧药了。
“我那时候想,你他妈对我也太好了,我必须听你的话。”
昨天下午,两人蒙在校服里亲近了很久,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俩人出了校门就分道扬镳。
这会儿江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似乎要把昨天下午那场大雨中被冲刷的蛛丝马迹,全部找回来。
他用鼻翼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根:“所以,我听你的话。”
听到最后一句,温暖懂了,江焯是在表白。
“我是个男的。”
温暖非常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深情款款:“你确定自己喜欢男的?”
江焯翻了个白眼:“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我当然要说清楚呀。”
温暖理直气壮地说:“你要真喜欢男的,我就必须和你划清界限,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焯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不想搭理她了。
温暖默默地了很久的呆,消化着江焯刚刚一番话。
以前她喜欢过蛮多的师兄们,因为他们对她好,幽默,会逗她笑,她就喜欢他们。
但那样的喜欢,和如今的心动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她对一个男孩子心脏砰砰跳,会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他生病的时候会好担心好担心
她推了推他的手:“睡着了吗?”
“没有。”
他调子懒散。
她深呼吸,试探性地问道:“江焯,假如我是女孩子,你也喜欢吗?”
“你是条狗老子都喜欢。”
温暖:
下午,温暖还是把江焯赶回了家,不过她答应他,放学之后就去家里看望他,江焯这才勉强同意回去睡觉。
放学之后,温暖去了一趟洗手间,刚走进去,迎面边撞上了陆绪阳。
陆绪阳似乎是有备而来,直接攥着温暖的手臂,拉着她走进了洗手间,按在墙上。
温暖顺势就是一脚,准备给他来个痛快的,却没想到陆绪阳嘴角一弯,说道:“男厕所进得越来越熟练了,嗯,妹妹?”
温暖的腿蓦然一顿,又放了下来,惊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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