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道:“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先生此次遭难可有自保之策和想法?”
周延儒怅然若失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许是圣上一时意气,气消了老夫兴许就放出来了。
等我放出诏狱,老夫就归隐乡里,做个田舍翁,再不问朝堂之事!”
张溥看周延儒丝毫没有意识事态严重性,便冷冷回道:“如果皇上不打算放先生出去呢?”
周延儒听后一震,哑然半晌,他知道张溥的机敏聪慧,和他仿佛能洞察一切事物的能力。
张溥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判断和想法,难道他周延儒此次在劫难逃?
周延儒缓缓张口道:“这事没那么严重吧,我曾是圣上的老师,圣上应该不会不顾及师生情谊……”
张采厉声道:“就是因为先生曾是圣上的老师,才绝不能说出“余有回天之力的话!
先生你好糊涂啊!
你别的罪状皇帝都可宽恕,但是你这等狂悖言论,皇帝想饶恕你都难!”
吴昌时这时也附和道:“若在此时,有人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先生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这三人一唱一和,把周延儒着实给吓到了。
周延儒忙道:“真当子弟所说,如此可有脱身之计?”
这三人在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炸呼周延儒,来交换后面他们复社的条件。
他们三人虽以学生自居,其实和周延儒没有什么真实的师生情谊,他们也深知周延儒的品行。
确实登不上大雅之堂,整些贪污受贿,欺男霸女,纵容儿子家人横行乡里,动不动就打死百姓这些。
虽然东林党和复社成员也都爱干这事,但是周延儒干得特别肮脏,特别张扬跋扈。
张溥的复社和周延儒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说白了都是利益的交换。
张溥面色冷峻道:“如果学生把先生救出去,希望先生能够按着此条呈给朝廷施行。”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质地甚好的宣纸,递给周延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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