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顿一顿,神态十分平静,错综沉痛的眼神却出卖他的内心。
“曾经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居然沉沦至此,是我的错。”
“然后呢?”
“他当时的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就和现在的你一样,骄傲决绝,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知道我充满悔意,根本不打算责备他,如果有人会因此受到惩罚,首当其冲的也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我同意他办理退学,重新复读,今年他终于考上自己喜欢的专业,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庆幸结果总算不是太糟,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不然我们大概会因此懊悔一辈子。”
“老实说,我真的不太了解你们这一代孩子的心理,怎么都那么执拗和激烈呢?我得承认我们都老了,老得忘记了青春的冲动和愤怒。”
陈教授摇摇头笑一笑,“但是,难道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才有责任么?你们这些孩子就没有责任么?沟通和交流都是相互的,只有一方愿意付出并没有用,我们愿意倾听,也必须你们愿意倾诉。”
“唉,你们这些孩子啊,都太自我中心,只愿意看到自己的小世界,却忘记自己真正身处的大世界,社会本身就无法孤立存在,人与人之间固然要讲究相对独立,却更须学会相依相靠。”
目送陈教授消失在暮霭中,我默默回想他适才的言辞。
――……自我中心,只愿意看到自己的小世界,却忘记自己真正身处的大世界。
――……人与人之间固然要讲究相对独立,却更须学会相依相靠。
这是不是说每个人都无法真正随心所欲?
是不是无法抹煞世人的目光?
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自由?
这个世界啊,到处都是牵绊和束缚,那么多的规则,那么多的应该和不应该,却偏偏没有足够的爱和耐心。
所以人们才有沉沦的借口。
教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却忘记了一条,所谓的沟通都该出于主动和自愿,如果一厢情愿,结果也只是徒劳无益。
我在脑中苦苦检索过去,完全没有印象,我不记得爹爹和妈妈曾经平心静气执手相谈,他们的婚姻仿佛从未美好过,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分手根本就是必然,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当初是如何结合的。
然而,我无法原谅他们。
不不,和他们的婚姻无关。
我无法原谅他们因为他们的错误而生下我这样一个错误的孩子。
还有祖父。
为甚么要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来承担他们这对智力正常的成年人所犯下的错误?
我想起自己年少孤单的惨绿岁月,想起祖父无奈歉疚的苍老面容,刚刚因为陈教授的一席话而变得有些柔软的心肠复又坚硬起来。
沿着楼梯来到电教中心那一层,走道灯火通明,我套上鞋套进了隔离门。
在一号机房门口立定,通过门上的玻璃,我看见里面人员走动的情形,那些大约都是动画社的人。
目光梭巡了一番,并没有看见钟诺言,只有几个学生聚拢在一起围着两台计算机边笑边比划地说着甚么。
我嗒然若失,心里竟有些空荡荡的。
钟诺言此刻在做甚么呢?白天的那一刻他会是甚么表情?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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