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来就坦然承认了,我反而失了先机,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我凝眉盯着小周娘子,她却抓起一把瓜子剥了起来“怎么,上回澜园那两个稳婆,不也是你赶走的吗?”
刚回来那天晚上也是如此,她毫不心虚,仿佛自己做的不是坏事一样。
“家里有些事,本来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你爹娘不在,没人教导你,贵妃也不让我们教,说你将来反正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没有必要知晓。”
她慢悠悠地一边剥着瓜子一边说,“嫁到别人家去,就不用教了么?谁家后院里没有这些台面下的暗事,后宫更是腥风血雨惊涛骇浪,动辄要人命的地方。
若是我的女儿,我可不会像贵妃这么娇惯溺爱,把她养成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仰头笑了起来“可我又没有女儿,整个贺家原本都没有女儿。
我自己的女儿,还是我亲手把她打掉的呢,流出来有巴掌那么长,小手小脚都长齐了。”
我心里其实早已做好了准备,我们家“洗女”
这事十有是真的,但是现在听小周娘子直言说出来,我还是难受得心口闷,那些质问斥骂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的嗓子干,问出的话也干涩无力“难道女儿就不算人吗?”
“有用的女儿才算人,没用的,当然不算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讥诮,又有几分苦涩,“家里揭不开锅了,谁家不是先想着卖女儿?那人牙子的黑市里,十个娃娃九个都是女孩儿,还有一个男孩,也是被无子的人家抢着抱回去当儿子养的。
卖去给人当童养媳、当奴婢,那都是好的,起码能混口饭吃,不必饿死。
延兴二年逆贼永王攻舒州,围城四十日不下,城里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将军就把自己的小妾杀了,分给将士果腹。
两脚羊,算人吗?”
两脚羊,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我立刻就懂了。
舒州之战,我也知道的,祖父经常提起。
永王在此之前势如破竹,直到舒州受挫,裹足不前。
祖父当时还在户部主管仓曹,押运粮草随军增援,里外夹击一举击溃永王主力,从此永王便退守江南,隔江对峙。
这是祖父到洛阳后立的第一件大功,也是他仕途的转折之战,时常为他津津乐道地提及。
守城的将军也成了英雄,第二年反攻时又壮烈殉国,追谥忠烈配享太庙,英名远播,没有人再提他杀小妾的事。
那小妾是谁,自然也没人知道,更不重要。
我问小周娘子“你就是在舒州遇到祖父的吗?”
她满意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我悟性还可以,不算太笨。
“主人家押着我们去犒军的时候,钧郎他来了,带着一车一车的粮食。
当时在我们眼里,他简直比破敌的将军更像天神下凡,何况他还那么好看。
他救了我,救了我们全城人,听说我在洛阳有亲戚,还把我赎出来,带我上京寻亲。
那时我就想,以后我的命都是他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干。”
我有些明白“那亲戚,就是周家?”
小周娘子剥了一颗瓜子丢进嘴里“周家也算将门,生个女儿却不是虎女,跟你一样,从小惯坏了,什么都不懂。
钧郎比她大二十几岁,又是续弦,家里本来是不肯的,但是敌不过闺女傻呀!
随随便便给她下个套,她就钻进去了,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这武人呢也是头脑简单一根筋,家里大人都顺着她,说只要你喜欢就好,大点的夫君会疼人。”
说着她撩起眼皮来乜了我一眼“你选亲那会儿,我真是替你着急。
贵妃还说要挑你看中喜欢的,按你的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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