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锐瞬间睁大了眼,迅往后一退。
但是我已经亲到了,他不能当什么都没有生。
我倾身撑在面前案几上没有动,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紧盯着他。
如果……如果他的反应像我预期的那样,如果他也喜欢我,那我就什么都不怕,我愿意为了他去与祖父、与公主、与陛下相抗衡。
离得这么近,我看到他眼神里似乎有过那么一丝涟漪波动,但迅又湮灭成一汪漆黑深潭。
时间好像凝固了,我只听见自己耳鼓里血流奔腾的声音。
我甚至能感觉到,血脉里的“墨金”
仿佛也觉察了我孤注一掷的紧张期盼,在我的心口疯狂鼓噪,想去抓住那最细微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意念波动。
也许只是短短片刻,又恍如过完漫长一生。
我快要撑不住了,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按住心口。
“墨金”
渐渐地平息下去,安静地伸展潜游在我的心脉血流之中。
它什么都没有感应到,于是就放弃了。
虞重锐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骗人……”
我想用轻松玩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来,但是我现在笑得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在他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再多待一刻,我可能就要崩不住哭出来。
我把面前的杯盘桌几一推,转身跑出门去,一边跑一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没有骗人。
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我也不知道要往那儿去,只想离开这儿,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
经过庖厨的时候,我看到凤鸢又一个人躲在耳房里,支一个小桌子偷偷吃酒,一边吃一边叹气。
我冲进去对她说“凤鸢!
我也要喝酒!”
据说酒能消愁,喝醉了或许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凤鸢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壶抄走护在身边“你喝什么酒?少爷说了你不能喝酒,上回那壶石冻春全是他喝光的,让我以后都别给你酒了。”
她一说虞重锐,我就更想哭了。
三天前他还给我庆生辰呢,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我一屁股坐在凤鸢对面,趴在小桌子上嚎啕大哭。
邓子射说我是凤鸢第二,一点都没错。
“你咋啦?”
凤鸢问,随即又“啧”
了一声,“用脚后跟也猜得出来,是不是跟少爷说你喜欢他,让他别娶公主了?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自取那个什么羞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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