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又开始笑。
“开玩笑的,”
他语气平淡,“我送的东西,梁老师想摆在哪儿就摆在哪儿,谁来了都一样。”
意思就是,他要过授权了。
梁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了句“好”
。
梁姿依然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她浅浅地呼吸,鼻息间都是洗衣液留下的薰衣草味道。
“清老板最近怎么样?”
“跟梁老师差不多,忙得像个陀螺。”
“都忙什么?”
“梁老师想让我简单说说还是详细说说?”
梁姿喜欢清泽的声音,清冽而温柔,让她安静又舒服。
“那你详细说说吧。”
于是清泽真的开始一件一件地讲,从早晨起床讲到晚上睡觉。
“这几天学院在准备aybups,是剑桥的一个划船比赛,队里有个人受伤了,我被拉过去充数,每天六点半起床,划到八点多。
吃完早饭去办公室,最近在准备一个sear,看论文,写稿,跟导师讨论。”
梁姿闭上了眼睛,安心听清泽说话。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去给几个本科生当pervir,给他们讲题,运气好的时候讲一两个小时,但有几次讲到了晚上十点。
晚上可能和朋友同事吃个饭,然后回家继续看论文。
看累了就把画板支起来,画一会儿画,大概一点睡觉。”
梁姿困得有点意识模糊了,她这几个星期真的太缺觉了。
“你辛苦了…”
梁姿闭着眼,呓语似地咕哝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巴黎呢……”
电话那头的清泽足足沉默了五秒钟。
他开口,“等我忙完,大概六月底七月初,好吗?”
接近于哄了。
可是梁姿没出声。
清泽等了几秒,低声叫她:“梁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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