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也是体校出身,对兴奋剂的敏感和排斥让他看不起薛业了,“血检和尿检能冤枉你吗?阳性!”
“您小声点,行么?”
祝杰攥疼了自己的拳头。
“现在让我小声点?他犯错时候怎么不想想以后?他的教练,他的老师,还有他一同参赛的同学,有可能被一窝端了。”
黄俊摇了摇头,“滚滚滚,我们体大用不起张海亮的师弟,一队也不用进了,养你的伤吧。”
不用自己了。
薛业的精神支柱变得四分五裂,像是被谁抛弃了。
杰哥想替自己说话,他冲他摇了摇头。
林景说得对,没有一所大学敢用自己打比赛。
自己有不良记录,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黄俊没错,兴奋剂的使用是运动员的底线。
没有可能再上赛场了吧。
薛业兴冲冲地奔来,失魂落魄地出去,体育办的干事们听见黄教练在火,但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薛业强撑着精神和杰哥说话,到了宿舍,杰哥的脸色比自己还差。
“杰哥,没事,校联赛不用我,以后有个人比赛我再上。”
薛业往脖子喷香水,疯狂想念香水洒满喉结尖的感觉,湿润,浓烈,一下不够就再喷几下。
又拉开抽屉找自己的巧克力,像个经历饥荒的饿死鬼往嘴里塞。
一块的热量是8o千卡,3块是24o千卡,跑步2o分钟。
薛业苦笑,以前以为爬也能爬回赛场,原来自己早已经回不去了。
祝杰替他关上抽屉,陪着坐了一会儿。
薛业侧脸落寞,坐姿疲惫,一张张地抹平糖纸,收好,郑重地压在新闻系的书本底下。
“我出去打个电话。”
祝杰说。
这是一个骄傲的运动员,不应该躲在这里吃巧克力。
祝杰关上宿舍门,拨通了张海亮的电话。
“喂!”
张海亮心口一紧,戴着耳机,嘴里吹着哨子。
留手机号的时候,他说薛业有事立刻找他。
“小业想打春季校联赛,黄俊查出来了,不让他上。”
祝杰言简意赅,“想个办法把他送进去,钱我出。”
张海亮立马做出暂停手势,到安静地方说“现在抽不开身,下周六我有假,去你们学校一趟。”
下周六?祝杰算着日期“你能不能快点?下周六报名结束,来不及了。”
“祝杰,我的身份先是一名教练。”
张海亮说,哪怕心如火烧,“错过一次比赛,还有6月份,你让我现在带的十几个队员怎么办?”
“十几个队员的死活和我有关系么?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祝杰从不考虑别人,“张海亮,小业爸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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