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转身打开了衣橱,背向陶文昌,一块块地撕着指腹上的肉色肌贴。
正当陶文昌以为他默认自己不是个人的时候,祝杰反问道:“王远志,任新航,刘帅,张田,赵涛,还记得吧?”
耳熟,绝对听过。
陶文昌开始回忆。
“一中校篮队那批人?”
陶文昌想起来了,高两届,明星阵容,和祝杰有仇,“你丫变态吧,自己打过的人还记名字,拉人生黑名单吗?”
“不是我。”
祝杰双手支在衣橱的门框边,隆起一片矫健有力的背肌,“薛业动的手。
高一冬训他们几个占场地,扔了我的包,他背着我跟校队约架。”
陶文昌倒吸冷气。
“操,那留校察看处分……”
“我替他背。”
祝杰说得很自然。
“然后呢?”
“亲手把他往死里打,让他记着怎么疼。”
陶文昌震撼。
“你丫查过自己是不是精神病么?”
“薛业脑袋里只有一根筋,打服了他才长记性。
既然迟早要挨这顿打,与其别人动他不如我亲自动手。”
陶文昌把脸转向别处。
“你丫真是野逼。”
祝杰的目光越过他一言不,沉默足够久。
“他是rh阴性ab型血。”
回到宿舍,薛业躺下才觉出疼,要不是腰伤不至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现在翻个身异常艰难。
忍痛换好衣服刷个牙,再睁眼隔天中午。
可是忘了的那句是什么来着?薛业支棱着鸡窝头去洗脸,疼得龇牙咧嘴。
意外之喜是挂彩脸有打赏加成,之后4天和伍月直播3次拿回将近15oo块。
薛业将赚的钱分成两份,一份攒起来治腰,一份攒到年底买杰哥的生日礼物。
杰哥再嫌弃自己,舔还是要舔的,能舔到就是幸福。
红v仍旧每天踩点进场,骚得满屏特效。
起初薛业担心受伤会影响sky的观吃体验,结果人家一句都没问。
不仅有钱,还有内涵,还有礼貌。
除了点菜全是自己最不爱吃的,边吃边想把这逼捶飞。
周五,薛业带着校服t恤和针线盒躲在最后一排上大课,老师在上面讲,他在下面缝领子。
潘露过来称赞针脚细腻,薛业笑着说瞎缝的,实则落针游刃有余。
3岁离开父母,15岁之前一年回家1次,高中三年给杰哥补了几十件训练服和护膝,这点本事不在话下。
犯困了,刚要收针旁边坐下个人,薛业警觉地看过去,孔玉。
白衬衫、蓝领带,温莎结用领针顶得高隆,型一丝不苟。
薛业猜他刚拍完省级比赛的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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