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含玉欢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乔越的心跳莫名漏掉了一拍。
“乔越?”
看到乔越怔,温含玉不由再唤他一声。
乔越这才忽地回过神,耳根有些烫,“怎么了温姑娘?”
“我问你这把月刃刀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月刃刀?”
乔越显然不解。
“就是这把像月牙儿一样的刀。”
想到乔越眼睛看不见,温含玉便握上他的手摸向刀身,“你摸摸看,就是这把,当心些,莫伤着手了。”
她握着他的手,细腻柔软的手心贴着他冰凉的手背,令他身子一僵,绷着背动也不敢动,险些连指头碰到的刀身都辨别不出来究竟是哪把刀。
“这是……”
乔越觉得温含玉手心的丝丝暖意能暖到他的心里,他稍稍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如常,“在下从昌国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大夫那儿得到,只是他只来不及将此副道具交给在下却未来得及教在下如何使用便与世长辞了。”
“这套刀具应当都在台案上。”
“那这套针具呢?”
温含玉现她那日还给他的那套针具也摆放在台案上。
乔越知道温含玉指的是哪套针具,他张嘴正要回答,可如鬼使神差般,他张了嘴,却是问道:“什么针具?”
“你再摸摸。”
温含玉不想费唇舌解释,只又握起他的手来抚向针具。
她丝毫没有察觉乔越以手辨认这套针具比方才辨认月刃刀所花的时间要久得多。
“这是从羌国军中大夫的医药箱里得到的。”
温含玉掌心细腻又带着些微的温暖,乔越的心跳得愈来愈快,“只是他宁死都不肯将使用方法相告,听闻羌国的陆家大夫能用这些细长的银针祛病痛救人命。”
可惜全天下就只有羌国的陆家人才会使用这些银针,他虽是从陆家人手中得到这一套针具,也无从得知使用方法,便是太医署里的所有人翻遍医典也都参不透这其中奥秘。
包括这套刀具,也无人知晓其使用方法,所以他在将它们交给太医署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来。
参不透用不了的东西,就算被传得神乎其神,终究也只能是无用之物。
“那这些药材呢?”
心中兴奋,温含玉的话与问题自然而然地就多了起来,她言语里洋溢着难掩的激动与兴奋,话都未听乔越说完,人就已经走到了那些装在筐子里的草药前,迫不及待地问他,“还有这些书呢?”
她边问边像个孩子似的蹲在那些筐草药前,把手伸到这个筐子里翻翻,又伸到那个筐子里捣捣,紧着又伸长着脖子和手去拿过架子上泛黄得厉害的书册来翻阅。
筐子里的草药多得数不胜数,有用的没用的,救命的有毒的,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杂草,全都堆放在一起,看得出乔越是有心想钻研,但目前为止却还是一窍不通,否则这些药草拿回来又岂会不分类放好而是就这么堆在一起。
还有这些书,有用的没用的也都没有归类放好,看着整齐,实则乱七八糟。
但温含玉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佩服,在医术如此低下的姜国,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药草是但凡遇到药农,在下都会从他们手上买来。”
乔越道,“书是到处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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