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蓓蓓醒来时,盛景初还在睡着。
男人熟睡时身上的攻击性减轻了不少,脸上的安逸感柔和了五官的淡漠,浅浅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实在比醒着时要讨喜得多。
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扭过头来,床上的人不满地翻了个身,把一团被子卷在怀里,默了半会儿,又睡了回去。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一点多了。
这一觉醒得太长了。
戚蓓蓓点开手机,现蓝浼浼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都是未接来电,而且手机被调成了静音模式。
盯着床上某人,戚蓓蓓叹了口气,拎着包离开别墅,给蓝浼浼回电。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的,戚蓓蓓不由得舒服地眯了眯睛,走在路上,她晃着手里的包,懒洋洋地问:“干嘛?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是有多想念我?”
蓝浼浼语气激动,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不是这些,你快去画室里看看,不知道谁把你毕业作品翻了出来,给弄坏了!”
戚蓓蓓猛然顿在原地,一天的好心情瞬间驱散,气得咬牙,脸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左右的事吧,教授回画室时现本来锁在柜子里面的画被撕烂了。”
顿了顿,蓝浼浼连忙说道:“你可别怪我这么晚才通知你,我最早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估计是你老公接的,说你在睡觉。”
戚蓓蓓微挑眉梢。
估计是吵着盛景初睡觉了,他顺手接了。
听她不说话,蓝浼浼贼笑着问:“你们睡在一块?”
戚蓓蓓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心虚地眨了眨眼,故作淡定:“不是,就是我手机落厕所了,他顺便给我接了而已。”
蓝浼浼半信半疑地说:“别让我知道你们居然睡在同一张床上面。”
戚蓓蓓随意笑了几声,摆手道:“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分房睡的,而已他又不喜欢我,怎么会让我近他的身。”
不待蓝浼浼接话,她匆忙挂断电话:“我上出租了,很快到。”
松了口气。
蓝浼浼应该没有怀疑吧,要知道她之前和盛景初的交集几乎是零,她该上课的上课,画画的画画,日日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规律得很,横竖看来都不觉得是和盛景初有多恩爱,他们的关系更确切来说,像室友。
如果每个室友都能搞在一块的话,住宿舍的人还用说吗?
全都内部消化了。
画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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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神经,干这样的事?”
蓝浼浼叉着腰,生气地喊道。
戚蓓蓓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碎成十几片的画作,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的碎画,眼尾微红,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被撕烂的,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人为。
扭头看了一圈,画室内所有的东西摆放完整,这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这里没有监控。”
当初因为考虑到模特的感受,因此教授没有在画室里面安装任何的录影设备,现在碰到这些事就难说了。
蓝浼浼气得在一边低骂,“那怎么办,这不就便宜了那个人吗?”
戚蓓蓓缓缓站了起来,攥紧手里的画作,站在画室的门口,抬头看了几圈,小声道:“可是这走廊应该会有监控吧。”
蓝浼浼点点头,附和道:“是的,这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没装监控。”
顿了顿,她又说:“可是应该得拿到批文才能看,不然平白无故的肯定不会随意给你查。”
“批文?”
戚蓓蓓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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