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冰凉,她的嘴唇却温热。
被酒气沾染的两个人神智刹那间狠狠地恍惚了一下。
难得看到这样脸色绯红的沈渡,顾不上思索他奇怪的举动,也顾不上问他到底生了什么,只因为他轻轻对自己说了声嘘,示意她安静,被男·色迷得七荤八素的容榕就顺从的点头了。
大力的敲门声从外头传来,只不过敲的不是她的房门。
门外的人还在呼喊着:“贤侄?贤侄?躲在里面当鸵鸟可不系男人的做法哦!”
接着是魏琛无奈的声音:“梁总,张总,沈总他只是喝多了,回房间上个厕所,待会儿肯定就出来了。”
“上个厕所还特意回房间上哦?”
那人很明显不信,打了个醉嗝,一副耍赖的语气:“今天我就和老梁站在这里等贤侄出来了,他老爸都不敢躲我们的酒杯,他以为自己能躲掉?”
“哎,二位!”
魏琛哎哟了一声。
两位喝多了的老总怕是真的席地而坐,非得把沈渡等出来了。
沈渡靠在门边,轻轻地舒了口气。
起码没有夺门而入,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离开。
他的指尖压着柔软的唇,忽然感觉指腹一痒,那抹柔软动了动。
心中微动,垂眸看着她,房内灯光明亮,也将她的眸子照亮。
容榕眨了眨眼,小声问他:“生什么了啊?”
沈渡叹气,放下指尖,微微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实在是喝不下,只能跑了。”
她的语气有些不解:“不能拒绝吗?”
“是长辈敬的酒。”
沈渡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想喝水。”
容榕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给他倒水。
却又被他拉住了胳膊。
沈渡看着她的脚,语气微沉:“怎么不穿鞋?”
她就穿着一件薄纱裙,两条细白的腿裸露在外,光着脚就这么踩在大理石砖上。
容榕不自在的缩了缩脚指头,声音有些颤:“有暖气,不冷的。”
“有暖气就不会感冒了吗?”
沈渡眉梢微挑,脸色有些黑,“不许这么乱来。”
容榕点头:“嗯,那我先去穿鞋。”
沈渡叹气:“光着脚去穿鞋?”
说完便弯下了腰。
在容榕猝不及防间,一双有力的胳膊束住了她的腰,微微向上使力,她的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
她低呼一声,环住了沈渡的脖子。
沈渡像抱小孩一样,还将她往上掂了掂,试图寻找一个使力的最佳平衡点。
容榕的双腿垂着,怎么都不舒服。
沈渡皱眉,又将她放下,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将她再一次抱离了地面。
他的手轻覆在她的腿上,一分也没有上挪,只是让自己的胳膊成为了容榕的座椅。
容榕瞬间就清醒了,茫然的低头看他。
沈渡只是低笑:“你好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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