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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我不是。

&rdo;周泽楠没有遮掩，他停顿了几秒，缓缓地说：&ldo;我刚才真的想过……不救她。

&rdo;

她指谁，不言而喻。

周泽楠把心底最卑劣的想法释放出来，他的心里莫名得到一种快感和，像是闷在水里许久的人终于摆脱缠绕在脚腕处的烦人水草，得以从很深的地方浮上来，痛快地呼吸着空气。

边泊寒看着周泽楠，有些意外。

周泽楠淡淡地笑了笑：&ldo;被吓到了吗？&rdo;

边泊寒拧眉，说：&ldo;没有，只是……没想到。

&rdo;

边泊寒想起善富丽的声嘶力竭和恶毒咒骂，边泊寒说不上来，但他敢肯定周泽楠不是因为这些就不想救人。

边泊寒脑海中闪过无数讯息，他试图抓住丝蛛丝马迹。

可是太混乱了，他抓不住。

直觉告诉他，还有更多隐藏剧情。

周泽楠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可开口诉说的语气莫名让人觉得多了丝落拓，像是起茧的手磨擦在皮肤上：&ldo;可能因为我不是一个很阳光的人，所以就算我知道人有负面情绪，甚至阴暗的不光彩的想法，是正常的。

可我还是会不自觉地责怪自己，害怕自己真的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rdo;

&ldo;况且我是个医生，当一个医生想过不救人，只是这一点，就不应该。

&rdo;

边泊寒专注地看着周泽楠，很认真地说：&ldo;可是，你最后不是还是救了嘛。

你不能用没有发生的事苛责自己。

&rdo;

边泊寒顿了顿，接着说：&ldo;你是医生，不是神。

神况且会有七情六欲，喜好厌恶，人……也要允许自己拥有片刻人性挣扎。

&rdo;

周泽楠很轻很轻地开口：&ldo;可我也会害怕有一天凝视深渊，成为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

&rdo;

边泊寒紧皱着眉，眼睛紧紧看着周泽楠的脸庞，他严肃地说：&ldo;周泽楠，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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