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答应要送十九皇子一个金铃铛做生辰贺礼,长安回到宴上还觉得有点懵。
就那么喜欢承礼的铃铛?很好看吗?长安仔细回想了一下承礼戴铃铛时候的样子,那张毫无阴霾的笑脸一闯入脑海,长安就忍不住微笑。
好像,确实挺好看的……
……好吧,既然十九皇子也要一个,那就另选一个花样。
承礼的是朝颜花,俗称牵牛子,这十九皇子生得这么妖孽,那就选罂粟吧。
心里琢磨着罂粟要怎么画才美,长安回到宴上就一脸沉默。
姜怡宁从枫树后面走出来,揣着手就恼恨地瞪了长安一眼。
她现如今在长安面前是完全暴露本性了,臭着脸气冲冲地一屁股在长安面前坐下。
长安不说话抬头看向她。
“你方才见过刘子安了?”
姜怡宁两道细眉皱起来。
长安点头“昂。”
“如何?”
“什么如何?”
“就是感官啊,”
姜怡宁转了一圈,一个合她心意的公子都没遇到。
难道她真的要去安王府当妾么?姜怡宁隐隐觉得不甘心,可又寻不到更好的来安抚自己这颗不甘平凡的心,“听说刘子安温润如玉,大盛第一翩翩雅公子。
你亲眼所见,对他感官如何?”
感官啊……
长安回想了一下刘子安,“是个清隽明透的公子。”
“性子呢?”
“性子?”
这她哪儿知道?她不过是见了一面,又没有认识多久。
长安不太能理解姜怡宁这份焦灼,指着刘子安所在的那一片,“你可以自己去见见,自己判断。”
姜怡宁不是没去,只是去了后现不能像曾经那般被众星拱月反而沦为她人的陪衬时,她高傲的自尊心便有些受不了这等冷落。
死死瞪着长安,她私心里想叫长安陪她一道过去,但又委实开不了这个口。
长安对这等公子贵女你来我往的文绉绉的茶话会有些接受无能。
当然,最主要是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去了也是听别人说天书。
于是便懒得过去,就在边缘打打酱油。
姜怡宁眼中的渴望她不是看不见,但是,她凭什么委屈自个儿去帮她?
只作看不见,长安转过头去眺望红遍半山的血枫。
姜怡宁瞪了长安许久无果之后,冷不丁放下杯盏站起身,又气冲冲地走了。
李嬷嬷从旁看着,眉头是越皱越紧。
她不明白自小知书达理的怡宁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自长安主子回来之后便总是阴阳怪气的。
难道是被打击得移了性情了?
心中忧虑,李嬷嬷琢磨着回去这事儿怎么也得跟长公主说道说道。
长安坐了一会儿,心中大致有了花样子,就听到入口处突然一阵骚动。
长安疑惑地抬头去看,就看到一声黑底绣金文广袖锦袍的安王周修远,一身藏青绣蟒锦袍宁阳王周德泽以及一身朱红锦袍的十六皇子周涵衍三人组。
器宇轩昂、身高腿长的三个俊秀青年一出现便立即被一群热络的世家公子给包围。
比起周和以野猫似的悄无声息出现,又悄无声息离开的习性,这位安王殿下真是要大张旗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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