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可不管这些,她皱眉喝斥,“你谁家的,想干什么?”
这少年郎正是冯禹,莫看他是个纨绔,的确有副好相貌,纪氏容貌也不差,他随了纪氏的长相。
“我是你冯小爷。”
冯禹抬头下巴很嚣张的模样,“里头坐的是宋三姑娘吧,你把我的宠物捡回去养着算怎么回事?”
这臭不要脸的,珍珠都给他气笑了,但她始终是个丫鬟,那是国公府世子,她不能替姑娘出头的。
一听是冯世子,姝姝皱眉,她这会儿还赶着过去德善堂的。
冯世子还在叫嚣,“怎么?三姑娘拿了我的宠物不敢见人?”
姝姝气恼,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定国公府的宋家三姑娘跟着伏神医学医的事儿,满京城都知晓。
何况宋三姑娘经常在德善堂坐诊,这事儿也是打听下就能知道,冯禹就派人去打探了下,自然全打听到。
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打算亲自过来拦下宋三姑娘马车,想她一个小丫头,面皮子肯定薄,到时候训她两句,指不定就把白狮还给他了,而且还是被驯服的白狮,他以后是不是就能有自个的宠物?若如此,他肯定也把白狮宝贝着,不会让它去斗兽场了。
冯禹正美美的想着,就见马车帘子被挑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身月牙色素面锦锻袍子的少年走了下来。
可定睛一看,那少年郎根本就是个少女,只是做男儿身打扮,玉冠束,肌肤细腻如瓷,眉目如画,唇如朱樱,哪怕做男儿郎打扮都能看出倾城模样。
冯禹未曾见过姝姝,京城有人传言姝姝容貌出众,当得起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时他还不屑一顾。
他虽为国公府世子,但从不贪图女色,至于之前宋家二老爷朝堂上参他路上调戏良家妇女实在冤枉,他就是集市上见一卖鹦鹉的,那鹦鹉生的羽毛艳丽,小巧玲珑,心生喜意,就对着鹦鹉吹了声口哨,念了两句艳词儿,无非是夸那鹦鹉颜色鲜艳,他是真觉得那鹦鹉长的比女人还可爱。
哪里晓得就那般巧,鹦鹉旁边站在个美貌妇人,还是京城里头哪个官儿的得宠小妾。
小妾以为冯禹马路上调戏她,恼羞成怒,喊了家奴要打冯禹。
冯禹性子也蛮横,何况哪里好意思跟人说他是夸鹦鹉的。
就这样打了起来,回去后他还被顺国公给揍了顿。
之后人人都说他调戏良家妇女,实则他连家中妾侍的房都过去的少。
家里的妾都是他娘塞给他的,他心思根本不在女色上,更多时候都是琢磨着怎么出去玩,喝酒遛鸟,斗鸡斗兽。
但眼下他第一次被美色迷住,原先美色也能如此动人心。
冯禹口干舌燥,就忘记他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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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皱眉,“冯世子,那白狮乃是我从杂物堆里捡到的,捡到时它喉间一个血洞,满身血污,根本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不管搁在谁手中都是死路一条,我见它可怜带回去府中救活,你怎好意思觍着脸来说是你丢的宠物?”
“我,我……”
冯禹我了几声,面红耳赤,额头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他觉得丢脸极了,平日被祖父祖母跟纪氏宠爱着,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实际他还是知道好赖。
就像现在的事儿,说出去就是他的不对,他偏生还耍赖想讨回白狮。
姝姝被人拦着马车,周围人来人往,都屏足观望。
她气恼道:“冯世子还想如何?莫不是我不归还白狮你今儿就不许我离开?”
姝姝话音刚落,身后的府卫上前,抽出佩刀。
冯禹吓了一跳,他急忙辩解道:“没,没有的事儿,都,都是我的错,三姑娘莫要见怪,是我糊涂了,我这就走。”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辩解,只是对上姝姝清澈的眸光,他就后悔来这一趟。
他说走就走,转身就领着奴仆匆忙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姝姝抿着唇,见他转身就走,也不好多说什么,上了马车继续让车夫过去德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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